袁厂长笑了两声,视线转到周良身边道:“周良,你身边这丫头是?”
站在周良身边的就是逐月,周良一愣,看了眼逐月说道:“厂长,这是我媳妇逐月。”
“这就是你老婆啊。”袁厂长看了眼逐月,脸上笑容不减:“早几个月前就听说你结婚了,一直没见着你媳妇,今儿可算是见着庐山真面目了,这体格,好,周良你有福气。”
逐月嘴角抽了,知道袁厂长并非是损她,他们这样年纪的人,审美和年轻人不同,他们更欣赏的是体格丰满的女孩子。
周良笑了笑,刘副厂长和刘绮丽撇了眼葛副厂长与葛微微,见葛微微神情很是不屑,刘副厂长只是浅笑没说什么,刘绮丽却心里冷笑,瞧不上葛微微这种高高在上的样子。
身为两个副厂长的女儿,刘绮丽一直和葛微微不对付,她早听说过葛微微和周良的事情,一个好好的女儿家,去勾引人家有妇之夫,刘绮丽最瞧不起这种人,加上后来她认识了逐月,发现逐月是周良老婆,她把逐月当恩人和朋友,那自然更看葛微微不爽。
于是乎,刘绮丽对葛微微翻了个白眼,笑着挽着逐月的胳膊,对袁厂长道:“周技术员可不是有福气吗,能娶这么个好姑娘,袁伯伯,我们逐月可真不错,和那些多事的坏女人比起来,可不知道好多少呢。”
刘绮丽说坏女人的时候,眼神直往葛微微瞟,葛微微是傻子也知道刘绮丽在暗指她,她脸皮直抖,本想今天领导都在,她要留个好印象,可看见刘绮丽挤着逐月和周良越来越靠近,甚至连胳膊都挨在了一块,心里的那股嫉妒一下子就溢满脑子。
葛微微吸了口气,强忍着摆出一个笑脸道:“绮丽你眼光‘真好’呢,把这样的乡下女人夸上天,她也不知道是有什么特别之处能让周技术员看上,呵呵,你怕是不知道,不久前,逐月同志的大名还全厂皆知呢。”
葛微微是暗暗讽刺逐月是个乡下泼妇,什么都不会,配不上周良,更是把乔逐月以前来织布厂撒泼的事情拿出来踩。
了解三人关系的人都差不多听出来了,表情很是微妙,特别是几个作陪的年轻工人,眼珠子在葛微微,逐月和周良三人间来回打转。
就连袁厂长和闻市长这样什么都不知道的人,也察觉到其中的火药味,神色有些茫然。
周良脸色一僵,他和逐月还有葛微微的纠葛不是什么好事,虽然平时他并未特意遮掩,但现在是当着袁厂长和闻市长的面,要是被点破,会让他很难堪,他忍不住看着葛微微皱眉,摇着头让她不要无理取闹。
但葛微微却误解他的意思了,她认为这是周良帮逐月,让自己不要讽刺逐月,她拳头握紧,心里是又恼火又委屈。
这莫名其妙的修罗场,逐月眼神漫不经心扫过两人,既没有搭葛微微的话,也没有解周良的围,她看向葛微微,眼神深邃,葛微微找人埋伏她的事情,还没过去太久呢。
逐月没有说话,但刘绮丽却很为逐月抱不平,她轻轻哼了一声,对着葛微微假笑道:“乡下姑娘怎么了,我看有福气的是周技术员吧,能找着这么好个老婆,逐月是有真本事,至少不像某些花瓶,全仗着家里的关系耀武扬威,干些品德败坏的事情。”
“你说谁花瓶,谁品德败坏!”葛微微眉头倒竖,再维持不住脸上得体的笑容,她抬手指向逐月,眼里是不加掩饰的鄙视:“她有本事?一个乡下来的乡巴佬,胖的跟只猪一样,也能跟我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