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傲气,也没有说要放弃这笔生意。”曲杰很不喜欢孔庆池绕开话题,一字一句道:“是吴老板问题太多,我们要谨慎而行。”
这笔生意的初始接手的是曲杰,孔庆池心里有气,但还是没想完全和曲杰翻脸,便压下心里的火气,冷声质问道:“当初谈这笔生意的是你,现在说有问题的又是你,行,我信你的,那你说说,你觉得不对的地方在哪儿?”
曲杰见他总算能听进去一句,松了口气,把逐月和自己说得话又转述了一遍。
只可惜孔庆池没去思考曲杰提出的疑点,重点却放在另一个问题上道:“这些问题是谁和你说得?”
曲杰一愣,没想到孔庆池会问这个,不过他皱了皱眉头,还是如实说道:“是逐月和我提的,不是她,我们可能真的会头脑发热犯下错误。”
孔庆池觉得更可笑了,他摇了摇头道:“老弟,你是不是脑袋坏掉了,她一个连汶市都没出过得女人,怎么会海港市的情况,吴老板的事她听朋友说得,哪个朋友?”
“我不知道。”曲杰摇头,平静说道:“那个朋友不重要,但她提出的问题是的确存在的。”
孔庆池无语,似乎又想发火,曲杰打断他,放软语气道:“我没说不做这笔生意,我的意思是搞清楚再说,织布厂又不是等着这笔生意救命。”
孔庆池真是要气死了,织布厂是不急着这笔生意,可他急啊,二十万的生意太诱人了,他们可以拖,但生意不等人,要是这笔生意被别人抢走,他的功劳,他的大笔提成都成到嘴的鸭子,白白飞了。
“你真是不可理喻,我和你谈不了。”孔庆池和曲杰接触这么多天,也明白这人有多死脑筋,再说下去自己也说服不了他,孔庆池怕自己再待下去真的要被气死,便恼火放下这么一句,起身气冲冲走了。
曲杰也懒得再和这人纠结,深深叹了口气,把门关上,拿出纸笔,重新拟定金合同。
另一边日落西山,又到了下班的时候,明天就是周六,两天休息里,逐月有另外的事要办,一到下班的点,就收拾东西准备离开。
葛微微这些天因为诸事顺心,又因为自觉和周良结婚‘羞辱’到了逐月,整个人春风得意,她和逐月都属于一个科室,自然也在一个办公室办公,一见到逐月的样子,她很看竖看不顺眼,便阴阳怪气道:“红燕啊,你看咱整天这么忙多幸亏啊,可咱科室就是有几个蛀虫吃干饭,一个月了,一单没开,整天就舔着脸混吃等死。”
红燕是销售科的另一个同事,平时和葛微微走得近,可以说是葛微微的跟班,她一听葛微微的话,便明白葛微微的意思,忙从一堆文件里抬头道:“就是说啊,这有的人就是厚脸皮,业绩一点没有,一下班倒是跑得比谁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