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有事要寻大伯,寻了两个院子打听了下人,才算是找到。”进屋后,夏柳收了伞立在顾夭夭的身侧。
得了张家人上门的消息,顾夭夭便让人盯着了,等顾明慧被叫过来之后,顾夭夭就从自个院子出发,到了以后便在院外等着。
因着他们说话的声音大,里头的动静断断续续也都能猜到。
顾夭夭等到合适的时机便进来,等了这么些日子,也总算是等到了。
“寻我做什么?”顾大伯下意识的将账本收起来,又给小厮使了个眼色,将顾明慧脚下那旧账本也收起来。
顾夭夭让夏柳将准备的信件交给顾大伯,“这是今日我院子里拦下了一个鬼鬼祟祟的小厮,发现了这秘密,说是有人托他,给夫人送信。”
说完,生怕人家看不懂,视线直勾勾的落在顾伯母的身上。
顾大伯狐疑的将信打开,上头写的很是隐晦,只有四个字,“一切照旧。”
没头没尾的四个字,着实看不出什么来,顾夭夭在旁边解释了句。“听闻,送信的人胡家夫人,也不知道咱们府内,哪个夫人与胡家夫人有交情?”
这意思,就差明着说在脸上了。
怀嬷嬷护主心切,突然说道,“老爷明察,这院子平日里都上着锁,别说人了就是苍蝇飞出去都难。”
顾夭夭听后面上的笑容语愈发的浓了,“我好似并没有听说,嬷嬷与胡家的人有交情。”
被顾夭夭这么一提,怀嬷嬷才心知失言。
顾夭夭继续说道,“自然承不承认我倒也无所谓,只要将此事彻查,是人是鬼总会大白于天下的。”
“你想怎么查?”顾大伯紧跟着问了句。
“两府都查!”顾夭夭突然抬高声音,一字一句说的格外的坚定。
“胡闹!”顾大伯想也不想便拒绝了,不说这是个没影子的事,仅凭四个字就闹的人仰马翻的,这在自己府内闹也就算了,还要闹到旁人府上去,这简直是荒诞!
这也就罢了,若是真查出点什么来,如何收场,是他准备休妻,还是让胡家休妻?
都道是家丑不可外扬,把内宅这点事事闹的人尽皆知,他以后还怎么见人?
得了顾大伯这样的回答,顾夭夭一点都不意外,“大伯不同意也没有关系,这封信我已经寻人临摹下来,总会学的两分神韵,相信我父亲决对不会让当年的丑事重演,冯家,也绝对不会,容忍旁人算计到他的头上!”
顾夭夭,便是明晃晃的威胁。
可惜,现在再也不是刚来京城父亲不在跟前的顾夭夭,若是现在顾大伯敢动顾夭夭一根毫毛,今日夜里顾父便能剥了顾大伯的皮。
更何况,全府谁不知道,顾明慧与顾夭夭要好,敢动顾夭夭,顾明慧肯定拼死相护,伤到了顾明慧,他上哪给再寻个闺女嫁给冯家。
顾大伯气的脸都红了,可却没有任何办法。
顾夭夭也不急,干脆坐在一边慢慢等着。
虽说这妇人的笔迹难寻,可若真抹开面子,去寻了批示过的账本,也不是对不出来。
旁边的张父拽了一下张母,“那个贤婿,既你忙着,我们先回去了,改日再来。”
张母还不愿意走,是被张父生扯着离开。
“眼看着咱闺女就要吃亏了,咱们要是都走了连个能替她说话的人都没了。”上了马车,张母气的抱怨。
张父冷哼了一声,“妇人之见,你以为你在那,便能替她说话了?”
张母想起顾明慧当着顾大伯的面甩她脸子,只冷着脸表示自己的不满,却也反驳不得。
张父嘱咐马夫,让他赶的快点,好似顾府内有是什么洪水猛兽,只盼着离的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