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展露的深情,让顾夭夭的心没来由的颤了颤,而后不自觉的避开了叶卓华的视线,“花言巧语,叶大人真是什么都会。”
叶卓华轻笑一声,紧挨着顾夭夭坐下来。
顾夭夭的身子猛然间紧绷,还不等叶卓华说话,赶紧去推叶卓华,“你要做什么,爹马上就过来了。”
叶卓华顺势拉住了顾夭夭的手,一脸凝重的问,“你可愿意,原谅我?”
原谅我,像从前一般,自顾自的做着,自以为对你好的事。
似乎,已经听到了,院子里头有下头人给叶父见礼的动静。
“你快起,爹已经到了。”顾夭夭用力的拽自己手,脸已经憋的通红。
叶卓华轻笑一声,而后放开了顾夭夭,慢慢的站了起来,低头,在顾夭夭的额头上印下一吻,“这册子上的东西,我已然背过了,若你觉得哪做的不好的,我可以改。”
而后,不等顾夭夭反应,转身,去了外屋。
他自然也不可能,当着长辈的面,这般没分寸。
至于顾夭夭没有说原谅的话,他却也不再追问了,有些话自不必明说,她的态度便说明了一切。
待叶卓华离开后,顾夭夭才反应过来,叶卓华刚刚说的什么。
好不容易缓和过来的脸,再次憋的通红。
将那册子拿过来,伸手准备将册子撕碎,只是脑子里猛地一闪,她竟被叶卓华带偏了,明明他是要认错道歉的,结果,态度不端正不说,还戏弄自己。
顾夭夭眼神一闪,突然一笑,将在她手上被攥的起了褶子的书给铺平了,而后拿起笔,将册子添了几笔。
仿佛给每一副画上都盖上了一层薄纱,朦朦胧胧的似乎更有画面感。
自然,最重要的是,她要告诉叶卓华,这些画自己也及其认真的看过。
忙活的时候,听着外头叶卓华已经将叶父给领了进来。
“身子好些了?”叶父坐在主位上,到底是男人,关心的话听起来也那般的生硬。
叶卓华轻轻点头,“无碍的。”
叶父上下打量叶卓华,瞧着他面色如常,身上的衣服也都妥当,不像是里面也有伤口的样子,至少坐椅子的时候,也没看着怕碰到哪。
叶父点了点头,“那便好。”这个话题,便就算是过去了。
而后,叶父便提起了,今日华夫人派人来主院的事,倒也没说旁的,只是,提起了孟相从前帮过叶家的事。
孟相乃是大儒,大圣人,除了为叶父求情的事,之前兵部有什么难题,他也出主意。
细究之下,叶家也算是承过孟相的情的。
这般提起从前的事,若是华夫人有什么难处,需要叶家帮忙的,大可以直说。
哪怕,是想重修旧好,毕竟叶卓华现在还没事,叶父总也会给个回话,可现在,人家说完这些事便离开了。
叶卓华轻轻的转动杯子,“等吧,这是一两日,便能明白华夫人要做什么。”
叶父也不说话,沉默了良久而后起身拍了拍叶卓华的肩膀,“爹,到底。”
说着,便又摇了摇头。
这些见外的话,他还是不说的好。
今日,刑部的人与侯府的人闹开了,他自也听说了。
当街行凶这般事情,刑部到现在还没有实质的证据,可见对方的手遮的有多大,可顾夭夭敢,只要涉及的人,不管是谁,不管有没有证据,只要被怀疑便不会让对方好过。
这样行事才痛快,有武将的风范。
“我明白爹的难处。”看叶父准备走,叶卓华起身相送,“爹,乃良善之人。”
凡事,总想讲个规则。
“爹。”叶父还没走出去,瞧着顾夭夭从里屋出来,手里头还拿了一件袍子。
“这是做什么?”叶父看了叶卓华一眼,这么晚了怎还让顾夭夭出门,也太折腾人了。
“我听闻华夫人没去顾家,我回去与我爹商量一声。”说着,已经让夏柳接过袍子。
叶卓华眼睛一闪,似乎明白了什么,抬手让夏柳退下去,亲自为顾夭夭系上袍子,“我送你过去。”
顾夭夭扑哧笑了一声,“你可莫要给我添乱了,身子还未好爽利,你去送我还是我的累赘。”
而后看向了叶父,“我父亲给我了一些身手较好的人,有他们护送自不会出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