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这个老二,一声不吭,有一次都被他打的血肉模糊,晕了过去,都没有从她的嘴里,听到一句告饶的话。
老人都讲,一身反骨的人,克六亲。
那时候,陶县令只是单纯的想要改了她这个毛病,若二姑娘为男子,可以从军杀敌,建功立业,这一身反骨或许生的正好。
可偏偏,她是个女子,一个女子连个软话都不会说,将来如何伺候夫君公婆,不定惹出什么祸事来,牵连娘家。
后来,先夫人去世后,陶县令的脑子,只有人家说的什么,克六亲的话。
再加上二姑娘还一个劲的闹,他心中更加的厌烦,觉得先夫人的死明明是被二姑娘克的,她凭什么还不消停?
是以,从厌恶,慢慢的走到了恨。
是的,他是恨这个女儿的!
从前的事,二姑娘却不想再多说,“走吧,我带你去瞧瞧,你口中善良无辜的女儿,都在做什么!”
二姑娘说完,便从暗处出来了两个人,将陶县令从架子上解下来。
陶县令许是意识到什么,挣扎着不想过去。
可是他现在满身的是伤,自然挣扎不脱,这般动作,除了让他自己的身上更痛之外,没有任何的用处。
这时候,又一阵风吹过来,二姑娘打了个寒颤,咳嗽了起来。
她这身子正是弱的时候,自不该出现在这阴暗的地方,可是叶卓华亲自下了命令,二姑娘自然的遵从。
再说了,她也想快点报仇。
这不是在帮叶卓华,而是在成全自己。
刚才,她一直跟人在暗处,陶县令的父女情深,她看的清清楚楚。
心中愈发急切的想要,看到这俩人后悔的神情。
至于陶县令的小动作,暗处的人自然也看的清楚。
若是看压陶县令的人没有发现,他们也会出来将人给拽起来。
他们看压过多少犯人了,若是这么容易便让犯人自尽,不用旁人说,就刑部的自己,都得羞愧的畏罪自尽了。
另一边,大姑娘往外走,下头的人便追了上去。
“大姑娘留步。”
手已经碰到了牢门,便听着后头的人喊了一声。
大姑娘慢慢的回头,“不知,官爷?”
而后,一脸的疑惑。
这般,纯洁的无助的表情,只挠的官差心里痒痒。
“大姑娘是周哥的客人,周哥都说了,让您在这里歇息,您若是走了。”剩下的话,官差自然不必再多言。
大姑娘了然的点头,“是我唐突了。”
女人,不能太聪明,这样会显得男人没什么本事,自然,也不能太笨,太笨的女人,男人便会没有耐性。
这尺度,大姑娘拿捏的刚刚好。
说完后,大姑娘还非常上道的,请对方带路。
对方领着大姑娘,很快便到了之前早就准备好的地方,虽然大牢里没什么真正好的地方,可只有这一间是干净的,地上也没有什么乱串的老鼠。
“刚才听周哥说,大姑娘还没有用膳吧,我让人现在送来。”官差似乎有些紧张,语速说的很快。
大姑娘原本进来便坐在榻上的,听了官差的话,赶紧站了起来,“这,这般怎么好意思?”
“应,应该的!”同刚才在过道里不同,此刻她们俩算是共处一室,官差便是连话都说不清楚了。
这样的人,大姑娘自是更满意了。
纯情的男人,才好骗!
饭菜很快便端上来了,大姑娘坐在一旁,没有提被抓走的婢女,“不知官爷,可用晚膳了?”
官差抓了抓后脑勺,“吃,吃了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