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
他心中没有霸业,也并非什么野心家。
哪怕经历了接连遇到的刺杀和奇遇事件,感受到这个世界隐藏的满满恶意之后。
叶知秋想做的。
依旧只是如何活下去。
如何好好修炼,抽奖开箱拆盲盒。
如何单纯快乐的摸鱼,去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如果有人打乱他的节奏,打扰他的快乐。
很简单。
抽飞,打爆,物理超度,火葬扬灰。
那种让你足以回味“终”生的快感。
绝对比炫迈更持久,比德芙更丝滑。
所以,叶知秋反问:“你觉得我该怎么做呢?或者猜一猜,我会怎么做呢?”
柳灰原愣住了,完全没有想到竟是一个和预想之中完全不同的回答。
他该怎么回答?
他能怎么回答?
本该是抛给自己这位小主子的难题。
想看看这位一直以来对妖王位置态度暧昧,从来没给过他正面回答的神秘九公子,内心深处到底是怎样一个人,对那个位置到底又有多大的期待。
结果,你把问题抛回来算什么?
嘶!
柳灰原觉得自己有些牙疼。
不按套路出牌呢!
见柳灰原纠结起来。
叶知秋笑了笑,问道:“你觉得我如今的敌人都是谁?”
“应该都是您的兄长,包括其身后的势力,以及那些在观望的几大统领,和诸多外敌。”
柳灰原想都没想就直接回答道:“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其实现如今算是个举世皆敌的场面。
除非如我之前猜想,您找到一方势力栖身,然后隐忍养势,寻求变数,否则很难找到破局之法。”
叶知秋点了点头:
“这的确是一种方法。可是你有没有想过,如今的我虽然得罪了一个四哥,但其他人可并没有看得起我。
我现在如果率先站出来,绝对会因为势力最弱,被当作最先应该攻击的那一个,我又何必闲着没事处理那些家伙呢?
让他们看着平平凡凡,没有威胁的我,岂不是刚刚好?”
“您是说故意示弱……下饵?”
柳灰原眉头一皱:“这样做固然安稳,可是这样,也同时没办法再找势力栖身,及时壮大自己的实力,一旦所有势力都有了自己看好的人,您到时候想要入局可就是千难万难了。”
“对于其他人而言,自然如此。财富,实力,兵马,想要登顶妖王之位,所有的条件都不可或缺,面对的危机更是一重加上一重。”
叶知秋微笑地看着眼前人:“可你怎么知道,对我来说就是如此呢?”
“……”
柳大聪明咽了口唾沫,一瞬间想了很多。
见识过那种无可睥睨的力量。
见识到这诡异异常的血罚之誓。
他不认为叶知秋的话是故意哄骗他。
因为没有必要!
在柳灰原眼中,叶知秋是个秘密很多的人。
多到已经无法用普通想法猜测的地步。
难道自己这位小主子真的有什么自己想象不到的破局之法?
柳灰原愣住了。
‘呵,果然又开始自我脑补了吧?’
叶知秋继续微笑着。
看着大凤雏跟着自己的小聪明开始较劲,满意的微微颔首。
心里那叫一个美滋滋。
没错,老子就是哄你,骗你。
斗个锤子斗。
破妖王谁爱当谁当去。
对于一个从一开始就没有半点兴趣的位置,我为什么要思考那么复杂的问题。
你们只要做好我的工具人,让我能够安心摸鱼修炼不就好了么!
可千万别存着让我去当别人手中傀儡工具人的想法。
反正到时候发育结束换图之前,直接一波阴。
让这些人狗咬狗拼个你死我活。
让但凡得罪小爷我的,全都付出当初至少十倍的代价,让他们铭记终生就好了。
其余的,你们千仞岭内部的纷争,关我丧葬一哥什么事情?
火葬场可以在千仞岭开,自然也可以在其他地方开。
只要他这个话事人还在,就能将丧葬事业的伟大繁荣发扬光大,遍地开花!
“那我们接下来……”柳灰原看着叶知秋,“就看着他们不管?然后监视他们,揪出背后的势力分属?”
“当然。”
叶知秋侧头,用手拄着自己的右脸,看着被自己忽悠到已经会抢答的柳灰原,勾起嘴角,笑意盈盈:
“让他们知道我们希望他们知道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