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是个正常人都会这么选择。
对这件事早有准备，盾牌什么的已经备好。顾宇厚着脸皮拿起了软尺，不畏利剑，不畏千刀万剐下场地伸向年轻女孩们散发淡淡汗臭味的胳肢窝。
开个玩笑。
顾宇叫了站在门外的林淼淼。
顾宇靠在教室的栏杆处，无聊地看着林淼淼给女生们测量身材外加记录数据。在音乐教室吹着16度的冷风，好似在度假胜地吹着海边25度的清凉海风，一边欣赏高一年轻女生们想要化妆好看却画得不好看或是生疏的妆容。
没一会儿他就低下头去玩叠房子了。帮男生量尺寸惹得一身汗，现在倒是不冷。
说到前几日刚见过的好朋友，只喜欢用微信支付的那家伙。如今几日不见，穿着更加火辣了。
作为正常男人，顾宇当然不会摆着翱翔天际的雄鹰不看，去看一群正向巢外爬去的雏鸟。尽管正在学习飞行的雏鸟，那种向上的冲劲依旧惹人怜爱。
林淼淼穿着火辣，抹胸甚至用了节省布料款，从前披散的头发边做马尾高高扎起，露出光洁但是涂满了防晒乳的后脖颈。
辣妹子竟然有纹身。
仿佛是听见了他那天的心里话。鞋子不穿了，改成了拖鞋。当然不是酒店棉拖。很普通的厚底露趾拖鞋，鞋面上粘着一个黑色的毛绒球，有点像一只小刺猬趴在她的脚上。
“酒店棉拖真要穿出去太鬼扯了……”
看着性感打扮的林淼淼，这让顾宇想到从前偷看到林淼淼的私房照，照片上的林淼淼。
林淼淼和她的闺蜜并排站到酒店落地窗前，只穿了一条形似比基尼泳衣的裤子，前凸后翘地摆出pose，一只手还拎起头发，似乎是可以露出光滑狭窄的肩膀，证明那里比海边的鹅卵石还要光滑，搂在怀里比被海浪盖过脚背还要令人治愈。两人勾肩搭背。
照片上的火辣，大概是不少她的拥趸会争先恐后抢着插队，在海滩上给她擦防晒霜的那种程度吧。
顾宇不太清楚林淼淼太多的私生活，不清楚到底真的是否有拥趸给他擦防晒霜。
他唯一清楚林淼淼的肩膀和别的女生不同，很可能不是用来搂的，而是主动去靠的……
顾宇靠在栏杆上，继续看着海景，思绪非条件反射地乱跑。
他在想女生原来喜欢那么穿衣服，那他可不可设计这样的衣服挂到店里去卖，当潮流便服那样去穿，比如说叫比基尼短裤？
然后他想不行不行，那样他的店迟早被查封，被过路的阿姨举报，说教坏了小孩子。
不用猜都知道，林淼淼穿着更加火辣其实是因为暑假来了天气更热了。人又不是北极熊，一整年活在冰天雪地里。
尽管2018年再过不久就会有人报道全球变暖，北极冰川缓慢融化，海平面身高，可怜的小熊们要没了家园，这个比喻不恰当。
大学生今天刚好有空，又说是顺道来看看母校。李淼淼曾经上的高中正是育才中学。这一点顾宇是知道的。
正好帮他节省一点体力。
这会儿看着林淼淼脱掉太阳眼镜，一丝不苟地给比她年轻多的女生们量身高。顾宇突然在想如果不是林淼淼不在育才中学读书，她当这个学生顾问最合适。
确实啊。
“我以前就是我们那届合唱团的顾问。”这不是林淼淼亲口说的，她也不是个像陌生人随便透露心声的人。
这是顾宇看到的。这也是为什么他觉得如果一切凑巧的话，她最适合干这份工作。
他在合唱团教师后方的墙壁上看到了一张照片，照片是历代合唱团和带队老师的合照，林淼淼竟然是其中的一员。
当然适合，因为她就是。
道理和他为什么今天要来一样，因为他就是个卖衣服的。
只可惜她现在不是这个学校的学生了。
说实话，他上辈子也不知道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