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四王老脸黑成一锅底,心底有几分窃喜,正准备借此话题大做文章,把一切污名都扣实在元辰头上,就听到外面有人喝道:“九弟,慎言!”随后,一个青衣男子从门外进来直接拦在了元辰和四王之间。
“二王来得可真巧!”四王看到出现的二王,脸色更加难看了,他甚至怀疑今天所有的一切都是针对他的一个局,他们要探他的底。
二王和九王这两兄弟,一个心狠,一个手辣,若是让他们发现自己上次受的伤势还没有全愈,实力不足之前的五分之一,只怕他们就要露出獠牙,狠狠地从他身上撕咬下几块肉!
二王仿佛没有查觉到四王言语里的戒备,点头示意后,才道:“什么事让你们敢违背皇令,在城内动手?”
“那你先问问你的好弟弟。”四王说着,松开了对广桂的压制。广桂早就被元辰冷酷无情痛下杀手的举动彻底击溃了理智,一得到自由,就不管不顾地尖叫:“元辰你好狠的心啊,她这般害我,你还杀我灭口……桃夭,你不得好……”
四王马上一点她的后颈,把她嘴里的那个“死”字给打断了,经刚刚那一下,他可是知道桃夭就是元辰的软胁死穴,真惹急了元辰,说别说桂儿了,只怕他也多年的算计和经营也要赔在这里了。
在心里抹了一把冷汗,他对二王道:“这就是原由。”
“你说是,就是?那你说天上的太阳是方的,那也是方的?”桃夭从元辰的怀里探出头,张嘴就不客气地怼了回去。
四王活了半辈子,除了在封王之前过过一段谨言慎行的日子,封王后哪里受过这样的气,他抖着手指着桃夭:“你这妇人真是……”感觉到元辰身边的温度骤降,他一肚子的愤怒硬是骂不出来。
二王闻声看了一眼桃夭,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悦:“九弟。”
元辰冲着二王点点头就算打了招呼:“二哥。”
只是他收到二王递过来的暗示,却半点没有阻止桃夭的意思。
桃夭也在打量着二王,二王容貌上与元辰也没有半点相似之处,倒是与曜皇有六成像,只是那不苟言笑的严肃,瞧着也就比曜皇小个七八岁,若他们站在一起绝对会被人认定是兄弟,而不是父子。
至于他眼中的不悦,而被她给忽略掉了。她只是他弟媳,又不是他媳妇,不用讨他欢喜。
见元辰不阻止,二王大概也知道是他的态度了,他又道:“那你说,是怎么回事?”
桃夭态度柔和地冲着二王欠了欠身子,才指着旁边一干“看客”道:“若是由我们说,四王怕是要不信,不如,由他们来说?”
四王脸色铁青,警惕的目光落到元柯和元以满身上,不满地道:“都是你们元家的人,还不是都向着你们说话。”
桃夭讥讽地笑了两声,没有再与他顶,倒是被他划成“偏帮”的元柯忍不住站了出来,指着广桂的鼻子就骂:“我们好端端的在这里吃饭,广桂一跑来就炸了前门廊,然后要不脸地说她爱九哥,还非逼着九哥回应她,九哥不惯着她,她就出言不讳辱骂九嫂……”
“对对。”元以满也站了出来:“明明九婶只问了她一句,她腹中的孩子是谁的,她就说九婶害她。啧,说得这孩子不是她想要,而是九婶逼她怀上的似的。”
“对对,亏得九嫂不是男子,要不然这污水泼到头上,可是洗了洗不干净了。”元柯一边说,还一边摇头,满脸的嫌弃。
四王:“……”
二王:“……”
桃夭没忍住直接笑出声来,他们果然是元辰的亲弟/侄,捅得一手好刀。
二王妃似乎也已经缓过神了,她快步走到二王的身边,压低声音把庄子上的事都说了出来,末了她还把同行的夫人的身份都报了出来:“当时我们数十人亲眼所见,若四王不信,可以亲自去问六夫人,相信她总不会骗你的。”
没有女人愿意与能威胁到她们地位的人讲和,亲姐妹都不行,何况六夫人和广桂还只是姨表亲。
她之所以决定站出来说这些,还是觉着自己布下的这局没有留下一点破绽,不会受到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