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朱见深不孝啊!
这特么才是最关键的。
难道景泰帝朱祁钰不去考虑,万一有一天你朱见深要学***范》,朕该不该来个巫蛊之祸呢?
看到朱见深那满脸愁容,万贞儿上前给朱见深按着脑袋,缓缓的说道:“小郎担忧什么呢,陛下是您的亲叔叔,现在你们情同父子,有什么是不能说开的?用乡下的土话来说,叔侄俩,那是亲爷俩,哪有隔夜仇的呢?正所谓养儿像叔,陛下会原谅你的……”
呵呵,那得是亲叔侄不参与帝位皇权,亲父子还能反目成仇呢!
但是,万贞儿说的话也对,景泰帝朱祁钰就算是对他哥哥,自己的亲爹,上一任皇帝太上皇朱祁镇都没有痛下杀手,更何况是自己呢?
大不了再一次废了自己皇太子之位啊。
有啥大不了的,自己又不是没废过,想必,应该,大概,也许是习惯了吧。
想到这里,朱见深也觉得什么话还是要说开,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好汉一点也痛快。至于谁背后捅自己这一刀的,以后有时间慢慢算……
雄赳赳,气昂昂,走进紫禁城!
殿门口迎出来的老太监舒良一边笑着,一边把朱见深接了进去,虽然脸上笑容没少,态度上的恭敬没少,可人老成精说的就是舒良这样的,不该说的一个字也没有说,这倒是让朱见深有些惴惴不安。
甚至开始怀念其兴安来了,那老太监虽然做人不太地道,脚踏两只船,还特么想要青史留好名,但是终归对自己还算是有点香火情,没事还能给自己透露点消息。
唉,果然,君臣之间,忠孝之间,自古就难两全啊。
看到小短腿跟在舒良身后,如果不是舒良刻意走的慢一些,会有一种小跑状态的朱见深,景泰帝朱祁钰满意的微微点头。
这就对嘛,有事你来找朕就对了。
找别人都是瞎扯,朕在这里呢,你越是找别人,就越是错。
“深哥儿,咱们能不能消停点儿”
景泰帝朱祁钰这一句话就让朱见深的心放进了狗肚子,没跑了,自己应该没事了。这种感觉就像是你被人吊到了云端,对方非要给你来个三起三落,然后忽然蓬勃而出的那种轻松。
甚至朱见深身上的肌肉都一松,这让站在一侧,从后面看着他的舒良会心一笑——原来无法无天的皇太子也有怕的时候,以后要把这个趣事说给皇爷听听。
想必皇爷应该是很高兴听到这个乐事吧,最近皇爷也太操劳了,应该适当的放松一下。
“嘿嘿,叔叔说啥呢,我可是还是个孩子,乖的很……”
反正,不管三七二十一,对一个三十岁还一门心思想要个孩子的老男人来说,撒泼打赖的不见外就对了,你要把自己当外人,他才会把你当外人呢!
朱见深急忙上前,很是乖巧的给景泰帝朱祁钰研磨,当然,也就是做个样子,那砚台里的墨汁人家舒良早就已经研好了,他不过是就是祸祸的在里面转圈而已,甚至还把墨汁给研浓了……
当然,叔侄俩谁也没有在意这些细节。
景泰帝朱祁钰索性放下手里的朱笔,拍拍手,接过舒良递过来的温热的毛巾,擦了擦手,这才说道:“你个小兔崽子也别跟我打马虎眼,这种事,下不为例,听到没!”
那肯定啊。
这以后大明朝再封王,估计就得等到自己登基了,到时候封不封还不是自己一句话的事?
“嘿嘿,都听您的,谁让您金口玉言呢……”
望着朱见深二皮脸的样子,景泰帝朱祁钰叹了一口,缓缓的说道:“深哥儿,这事不能这么完的,对你还是要处罚的,只是你是太子,名义上不好说,朕想了想,正好北面现在有些异动,你去看看?从内部名义上算是流放一圈,从对外名义上也算是太子巡边……”
“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