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泊驹同志,看来这小子很崇拜你啊。”领导也站了起来,招呼大家移步去会客厅。
“大才大德实在有些过誉了,我愧不敢当啊。”
“不过誉不过誉,他说的,也正是我想说的。”
“这位小同志是?”
“你看看我,都忘了给你介绍了,他是红星轧钢厂食堂炊事员,厨艺非常不错,晚上你一定要好好尝尝。这位是红星轧钢厂的厂长……”
何雨柱的嘴巴张了张,想说他现在其实已经是食堂副主任了,但话到了嘴边又咽下去了,因为他环顾四周,见没一个级别比他还低的,整个人一下子就像泄了气的气球。
“他们两个今儿送来一件青铜器,我看不出来里面的门道。前两天听意夫同志说这次开会你也来北京了,正好找你来看看,如果是真的,你就带回你们吉省博物馆。”
说着,领导的目光投向桌子上那个红布包起来的东西。
“这不好吧?我怕故馆有意见……”
“哈哈,你放心,只要有你在,就算别人都有意见,他们也不会有意见。我听说你又往吉省博物馆捐了不少珍品,正好,这件青铜器就算我们红星轧钢厂捐给你们吉省博物馆的。”
领导这么说了,张泊驹也不再拒绝了,目前吉省博物馆是真的穷,完全是提襟见肘。如果不是他两三年前捐了一批文物,那更没法看。
他小心的打开红布,然后轻轻的将其捧在手里,看了一圈,说:“刀形足的爵,看来是西周早期的爵杯。”
接着又仔细打量了爵杯腹部的纹饰,惊叹道:“柱饰曲折雷纹,流及尾饰变形龙纹。腹部纹饰作斜条形构图,一条龙纹,一条雷纹,以沟形纹相间隔。这种形式的装饰设计,在青铜器中可是极其罕见的啊。”
当张泊驹看到酒爵手把握内侧的时候,他微微一愣,然后赶紧扶着眼镜,又凑近了一些,目不转睛的看了许久。
众人见他半响都不说话,都很着急。这里面当属何雨柱最着急,不光着急,心还隐隐作痛。
何雨柱也想不为金钱所动,但是他们给的实在太多了啊!
这个时候,张泊驹跟机器猫似的,从口袋里拿出一把尺子,小心的丈量了青铜器的高和长度。
半响之后,他十分笃定的说:“这是龙爵。”
一听这么霸气的名字,何雨柱都要晕了。
这个爵杯造型别致,工艺复杂精湛。经过历史长河的无情蹉跎,爵杯依旧保存完好,如果多多把玩,有了包浆,再加上这唬人的名字,收藏价值能翻好几倍呢。
接着,大家顺着张泊驹的指引,看到在爵杯手把握的内侧刻有一个‘龙’字。
众人看完之后,杨厂长震惊的看着何雨柱,虽然嘴上什么也没说,但脸上分明写着:这玩意真是你捡的吗?还有吗?
何雨柱狠狠瞪了他一眼,以后这家伙要是不罩着他,他可能会控制不住自己拿刀捅他。
领导和张泊驹正在激烈的谈论,丝毫没有注意到身旁的这俩人脸上有这么多戏。
随后,领导和张泊驹都表扬了何雨柱和杨厂长这种大无畏的精神,把他们俩夸的都脸红了。
再然后,何雨柱就被打发去厨房干起了他的老本行——炒菜!
何雨柱也没客气,借花献佛,多做了几个硬菜,必须要让张泊驹老先生吃好。
席间,何雨柱问了张泊驹的住处,后海南沿26号,默默记在心里,以后有机会一定要去看望看望他。
张泊驹也问了何雨柱的住处,今天,他也感到和何雨柱甚是投缘,下午的时候何雨柱向他打听了不少文物相关的知识。
当何雨柱报完自己的住处之后,他才想到自己的四合院是个大杂院,如果是他一个人住就好了。
但他那个四合院有点大,是三进院子,住户颇多,历史问题也多,如果想买下了不是很容易,至少一时半会是不可能的了。
不过,这个念头也让他有了买一个四合院的打算,就算不住投资也是好的,反正也不会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