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半了!五百多天了!这么长时间里,他和桃兔接吻,掂着脚都困难,恨不得穿上内增高鞋,再给脚底下加个小马扎……
这种日子一熬就是几百天,淦……鬼知道他是怎么才熬过来的!
而现在,终于……拨开云雾见光明,男人又是一片天了!
“……哼。”
桃兔依旧还是不太高兴,不爽的目光在诺夏的双唇与下巴之间徘徊,活像是只被撸炸毛了的小猫,随时都想“cuang”的一口咬过来。
“好啦,好啦,本来这一天的到来,也是早就能预想到的事情嘛。”
诺夏内心暗爽,表面却又不得不装出不以为意的样子,安慰心态失衡的小兔子,“实在打不了,今晚我还是让你……”
他突然贴近了桃兔的耳畔,压低了几分声音。
茶豚努力身体前倾,却依旧一个字都没听清,差点把木雕都要捏碎时。
就看到两人的贴耳轻语结束,桃兔红着脸瞪了诺夏一眼,然后不置可否地哼了声,拽着诺夏的手,一起来到了这边的餐桌前。
“你们俩也见过好几次面了,不用我互相介绍了吧?”
坐下来时,桃兔已经恢复了常色,淡淡道。
“那肯定!”茶豚忙不迭道。
“嗯。”诺夏也点点头,转身对着茶豚笑了笑,“好久不见了,加计少将,上次见面还是在马林梵多呢,这次怎么有空专程来西海?”
鬼知道,或许是来当观众给你鼓掌呐喊的……茶豚额头浮出黑线。
“咳咳,这个晚上我跟你说吧。”桃兔别过头了两秒,转回来时面色淡然平静,“哦对了,加计,你刚才说什么来着,我没听清,说是要打算……”
她注意到了茶豚手里紧紧攥着的东西,目光带上了一丝好奇,茶豚见状干笑了一声,攥着木雕起身,一点一点地向过道挪动:
“我是说夜晚快到了,我打算和我的护身木雕单独相处一会儿,祈祈福许许愿什么的……嗐,不用管我,个人宗教信仰习惯而已,你们聊,你们聊……”
说着就突然转身,带着木雕奔向了二楼的阳台,诺夏在空出来的座位上坐下,看着茶豚离去的背影有点莫名其妙:
“什么宗教,还需要每天对着雕塑祈祷……加计先生啥时候有这习惯了?”
“谁知道呢。”
桃兔摇摇头,同样不解,但也根本对此不在意。
见诺夏在对面落座,她先是为二人各自斟了一杯酒,然后翘起二郎腿,轻轻摇晃着高脚杯,莞尔一笑:
“总之,现在只剩我们两个人了,刚才还有有点不方便,现在,诺夏先生,你是不是该跟我说说,这段时间你那震撼人心的辉煌经历了?”
“先点菜吧。”
诺夏一口就把红酒干了个底朝天,摸着肚子闷闷道,“有啥好说的,准将你是不知道,我这几天为了赶路,有一顿没一顿的,早就饿坏了……嘶,你踩我干嘛!”
“你说呢!”
阳台上的茶豚下意识身体一颤,他扭头望了望里面灯火温暖的餐厅,又转过头,看向海平线外即将消失的残阳。
夜间的寒风吹过来,沁入肌骨,他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开始怀念四季如春,温暖宜居的马林梵多。
西海,真是好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