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耽是他的亲随,一早就掌握了天山大学的数学教材内容——孙秀荣自己也很惭愧,所谓天山大学的数学教材内容也不超过后世高中内容,但就是这样能进入大学就读的每年也只有五十人。
但就是在这次考试中,从未接受过碎叶军各级学堂教授的鲜于季孟却脱颖而出,他完全是用李淳风注释过的十部二十卷算经上面的方法答题的。
就是这样,他依旧是第一个交卷!
于是,他很快进入了孙秀荣的法眼。
眼下,他已经贵为北庭大都护府首席录事参军,并兼任天山大学的常务副校长。
当然了,到了天山大学,就不像以前那样只有“国文”、“算术”两门学科了,到了天山大学,就多了一门孙秀荣这几年自己编制的“格物”科,自然是将后世中小学的物理、化学、生物学课程打包在一起编就。
作为一年只招收五十人的“大”学,称之为孙秀荣自己的“私塾”还差不多。
但在孙秀荣眼里,这五十人不比他手下任何一个州牧、太守、都尉差。
他们才是碎叶军的未来。
大学学制三年,毕业后,只有少数人能够继续留在孙秀荣身边,这些人不但是他的亲随、秘书,还是经常得到他传授更加高深课程内容的“弟子”,此时,有些类似于后世的研究生,孙秀荣对他们有一个松散的、大致的计划,将授课内容与他们的职业大致贴合,寓教于实,并不追求何时毕业,而是长期跟随。
这又是一个宗教式的授徒课。
以这些人的领悟,必然会对孙秀荣为何会掌握这许多“高深”知识崇敬有加,就好像并波悉林在麦加修行后回到呼罗珊一样,在他们身上,都反射着“真谛”的光辉。
“先知”,这个称谓便自然而然落到孙秀荣身上。
从孙秀荣开始,外面有战无不胜的碎叶军,中间有学生、工坊,最里面则是这种宗教式的授徒课,最里面的自然是最关键的。
除了称呼第三门学科为“格物”,孙秀荣有时候也会不经意地流露出其为“自然”的说法,因为道家也有“师法自然,浑然一体”的倾向,善于总结的鲜于季孟便称呼他们这个小圈子为“新道”。
新道,披着宗教的外皮,行使着科学的内核,除了鲜于季孟、贾耽、姜公辅,仁勇都都尉,一早就被孙秀荣教导的原南弓部贵族少年宇文邕奴,加上从十五岁起就被孙秀荣守卫义子的耿思都、孙孝恪,他们成了信奉“新道教”的核心成员。
最后被孙秀荣得知后,便说道:“什么新道?我等这就是天道!”
于是,“新道”便成“天道”。
“天道教”应运而生。
有不少有识之士也看出了这一点,但想要加入这个“组织”条件还是很苛刻的。
孙秀荣从克孜勒港回到阿利施后,只从地方抽调上来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