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并未涉及主要官员,我也忍了”
“不过今日你呈上来的这份文书,明明写着‘妫州刺史府全体响应周王号召,反正归唐’的檄文,却为何要诓骗于我?说成那甚军资粮草事宜?!”
这下耿仁智差一点从地上歪倒!
奚日越一双细眼紧盯着他不放,“呵呵,你是进士出身,自然将我当成了大字不识一个的胡人蛮夷武夫吧,实话告诉你,本王确实是怒皆部的,但却出自王族,本身也是在单于都督府的跳荡营脱颖而出者,其后更是在都督府长史下面当牙兵”
“期间,还曾以外行官的身份穿梭于霫部、奚部、契丹、突厥诸部,别说汉文了,就连突厥文也识得,否则独孤修为何为委任我为外行官?”
“那......”
耿仁智忽然想起了什么。
“哈哈”,奚日越大笑起来,“后来怒皆部与振武军交恶,双方在单于都督府、振武军、东受降城之间连番恶战,在下由于身份特殊,只得辞去外行官一职回到怒皆部,后来怒皆部攻克单于都督府、东受降城,将里面的文书席卷一空”
“后来的人自然不知晓我的来历,何况当时我才十八岁,牙兵又无须到节度使府、长安备案,而唯一知悉本王底细的独孤修又去世了,你等认为我只是一个武夫也不奇怪”
看着跌坐在地上的耿仁智,奚日越揶揄道:“这半年本王并没有理会你,无非是因为你除了贪腐,还是做了事的,也没出大的纰漏,放眼天下,只要是做官的,就没有不贪的,但像反正归唐如此大的事情你竟然要瞒过本王,实在忍无可忍!”
此时耿仁智也豁出去了,“大王,不是在下有意隐瞒,而是......”
“别说了”,奚日越摆摆手,“你劝说周王归唐之事,虽然刻意向我隐瞒,但我还是知晓了.......”
“那大王......”
奚日越站了起来。
他虽然喜欢在刺史府办公,不过终究是武将,他的武器是一杆浑铁枪,一杆重达二十斤、通体用精铁锻铸而成的浑铁枪,
号为浑铁枪,实际上是一杆锋刃长达两尺的铁杆马槊,称之为铁槊最为恰当,铁槊的末端是普通矛头式样,奚日越走到那里都携带着这根铁槊,而自从他当上妫州刺史后,在其王府、刺史府、军使府的大堂、书房都设有安插这根铁槊的装置。
“当!”
此时奚日越将这根铁槊拔了出来,磨得晶莹的锋刃指着耿仁智。
“竖子,你若是诚心待我,在如今的情形下,没准本王也会被你说服,可是你竟视我为无物,是可忍孰不可忍!”
耿仁智此时有恢复了冷静,“大王切莫做傻事,我是周王的人!”
“呼...”
一阵亮光闪过后,耿仁智的头颅已经落到了地上,而奚日越的铁槊也插回了远处。
“哼”,奚日越冷哼一声,“你以为史思明会为了你与我闹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