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留在那里,也可以随时离开。但仅限于你。
如果你外出遇到什么可怜人,别想着往那里安排。
我拿下那里,不是为了建立收容所,那里也不适合做收容所。
对那里感兴趣的势力有好几家,且都是习惯用枪炮讲道理的……”
在周宁跟伊丽莎白讲述的时候,就有人试图搭车,甚至有人挡在路上,半逼迫、半恳求。
而周宁的应对方式,是开枪。
子弹贴着脑袋飞过,动能在皮肤上撕开小口子的那种开枪。
周宁能射出此等效果,自然是心中有谱的。
但被他吓唬的人不知道。
事实证明,不管拦车是出于什么目的,当感受到跟死亡跳贴面舞的威胁时,没人仍旧能镇定到执行固有的计划,而都会优先保命。
伊丽莎白忍不住道:“你应该停车的,我看到了受伤的孩子。”
周宁边开车边道:“你看,这就是我们的不同。你的注意力,基本都被受伤的孩子吸引了,我没有,我的主要注意力放在两个大人身上,拦车的,以及状似护在孩子身边的。
不管你信不信,我有一个本事,那就是让自己的大脑在瞬间变成超级大脑,在很短的时间里,我就能记住大量的细节,并进行多线程分析。
就好比快速一手画圆,一手画方那样,但更复杂。
我的分析结果是,那孩子并不是那两个人,他们只是在利用那孩子达成目的。
如果不是你们俩个在车上,我会假装受骗,然后先一枪打爆那个女人的头,因为她背后藏着一柄火力很猛的UZI。
有你们俩,我不会冒这种险。
虽然也很喜欢捎带手,从而令自己做事更效率、更具性价比。
但我更喜欢有保障的做完一件,再做一件。
现在你和约翰,才是重点。
约翰是我最好的兄弟,他未来可以帮到我很多。
但他现在还缺乏必要的训练,很容易就损失掉。
还有你。
我虽然很不喜欢你那套白左、圣母的三观和作风,但我需要给安娜一个起码的交代。
因此,你和约翰的价值,远大于那个孩子。
保护幼小,是生命的本能,做出这种选择,我的良知也在承受煎熬。
但我会想到不久前的战术核弹波及了多少无辜。
也会想到如果我能早一些强大起来,又可以较为有把握的救多少人。
然后我就能理智,或者说冷酷的面对这一切了。
哪怕我的选择最终导致那个孩子死掉。”
伊丽莎白沉默,过了很长时间,才道:“你确实有你的道理,但我还是不喜欢你。”
“嗯,那么尽量多想想你的药店生意。在接待的顾客中,总会有些让你讨厌,但又不得不忍受的顾客吧?你得想办法忍受。现在也一样,这就是生活。”……
生活的苦乐,往往就在于忍受的多寡,而当下,对每个活着的人,都需要忍受很多。
伊丽莎白最终也选择了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