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更深了,夏季的夜间,水雾更浓,水汽更重,走在路上,肩头都已经打湿...
天空上挂着的玉盘未曾出现过变化,但闺房内的人,似月牙儿的嘴角轻轻的扬了起来.....
南昌的政务,孙策一日比一日娴熟,在南昌郡内也挑出不少的人可用,在程普韩当二人的努力下,那些不听话的,都把自己的项上人头给交了出来,至于听话的,则是乖乖的交出自己的兵权,等孙策来接收。
总而言之,孙策得到豫章后,豫章大的混乱只是一时的,很快的,豫章的一切立即进入了正轨。
次日,兵营内,一个铁塔就伫立在那里一动不动,身上的肌肉在初阳的照射下,还有一点的反光。
“如何。”
从未进入兵营的陈欢,在黄盖的陪同下,与赵云来到了兵营中。
“是个不错的苗子。”黄盖捋着胡须满意的颔首,旋即眼睛立即瞄向站在那里的潘璋:“不过他的性子要是在磨一磨未必不能扛起老夫的重担。”
“公覆说笑,如今的你如日中天,言退为之过早。”
“哈哈哈哈~~叔弼不要在安慰我了,身体状况如何,我心里最清楚,只不过未见伯符成家立业,我这心不甘心啊,其余几位老哥哥也是如此。”
自孙坚身亡不过数月的时间,在短短的时间内,动摇的孙氏立即重新稳定了起来,并且更进一步,黄盖是由衷的感谢眼前的人。
“伤心事莫要提了,潘璋你能学多少,就要看你个人的造化,不要让我等失望!”
“诺!”
潘璋当即大喝回应!其实他也听得懂,方才黄盖的这一番话,很大意义上是跟在他讲,目的就是为了让他安心,乖乖的在这里接受黄盖训练。
“劳烦公覆,若是文珪有半点的僭越之处,你与我说道一番。”旋即陈欢淡淡的看了一眼潘璋,潘璋心中一阵叫苦。
从寿春到南昌的一路上,他都不知被赵云给教训了多少次,就算是想跑,也被赵云给抓了回来,陈欢身后的白袍小将彻底成为潘璋的噩梦。
每一次鼻青脸肿的背后,是受过多少次印象深刻的教训。
到了正午时分,大地便变得酷热难耐靠近江水边的还好,有水汽滋润,又有杨柳迎面遮住阳光,享受着难得的山吹拂,手持一蒲扇,轻轻的摇曳,不知是多么的舒服的一件事情。
“叔弼,你我二人倘若离去,主公如何?”
一去少则半月,多则数月....
二人都是如此,只恐孙策身边无人辅佐。
“有一人或许元叹忘记了。”
“何人?”
顾雍顿时一惊,难道在豫章境内,还有什么人乃是他不知道的?
他乃扬州人士,按理来说,扬州境内颇具才名的,他都应该认识的差不多才对。
“阚泽!”
当陈欢说出这个人的名字时,顾雍难得的陷入了沉默中。
“倒是忘记了阚德润,只是不知德润能否胜任。”
阚泽乃豫章隔壁郡,会稽郡山阴人士,只是阚泽与顾雍不同,家境贫寒,但胜在勤学,阚泽的年龄与他相仿,未曾与其谋面,不知阚泽深浅,顾雍心里也泛虚。
一旦阚泽有名无实,岂不是耽误了孙策。
“不如我前往山阴一趟?”
“如此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