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想从佛法入手,打动他。
然而老花匠似是打定了主意便不再更改,即便井甘是关系着他弟弟消息的人,却依旧浅浅颔首,表示拒绝。
“命由天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造化,不可强求。”
“那也要尽人事之后才能言强求不强求的问题。若人力不可更改,自是不可强求,但您明明懂得解蛊之法却任由她生死造化,这便是罔顾性命。”
井甘将话说重,果然见老花匠身体僵硬了一下。
罔顾性命——
想起曾因他而死的那一条条鲜活的生命,老花匠脸色煞白,取下腕上佛珠一颗颗捻动着,默念了一段经文。
井甘耐心地等他念完,缓缓睁开眼,这才再次真诚和急切地深深一礼,“求先生救命。”
井甘确实打动了他,但结果并不如意料中的那么完美。
“蚕蛊除了获知草药汤配比这一条解蛊之道,我也再无办法。”
井甘身体颓软地往后垮了垮。
就是因为那蛮荒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抓到,也不确定一定能从他嘴里获得真实的草药汤配比,这才想着另寻高人,或许会有别的解蛊之法。
然而结果让她失望了。
“不过……”
老花匠突然一声转折,把井甘的心高高提起来。
“不过什么?”她眼睛微亮,迫不及待地追问。
“不过我曾听教我蛊术的师父偶然说起过,红魔曾救活过一个身中蚕蛊的人,并不是用的草药汤的法子,但具体怎么做到的不得而知,真实性也无从考据。”
“红魔……”
所谓的四魔不过是拥有高科技的穿越者,也是普通人。
红魔既有特别的解蚕蛊的法子,很大可能性是利用了高科技的优势。
井甘现在拥有耳塞和隐身贴两样高科技,但与解蛊半点沾不上边,那另外的高科技……
井甘如今知道的,只有韩凡家的那个如同隐形眼镜般的传家宝。
莫非她要想法子把那隐形眼镜搞到手看看?
“多谢先生指点。”
井甘郑重地行了一礼,老花匠叹了一声,“没能帮到你什么,抱歉。”
井甘笑笑,“期待您能和您弟弟早日团聚。”
*
如今的蒲音县官驿终日笼罩在阴云密布的压迫气氛中。
都指挥使司调遣来的官兵将整个蒲音县包围地水泄不通,一只蚊子都休想身份来历不明地随便进出,连带着整个县城的百姓人心惶惶。
孙贵养伤的病房更是被保护的坚如铁龙,除了王澧兰自己,和需要不时给孙贵看诊换药的白眉神医,其余人一律休想进入。
孙昭等人全被王澧兰列为需要警觉提防的嫌疑人,更是不准靠近孙贵一步。
如此被严密保护着,好好生生修养了好几天,孙贵终于在众人千盼万盼中醒了过来。
得知他苏醒,所有人都欣喜地想要去看,结果被坚守在病房的官兵不留情面地挡在了外面。
“王公子有令,除他和白眉神医外,任何人不得进。”
孙昭沉着脸,“里面是案件证人,本官是负责此案的总负责人,本官要审问证人,你们有何资格阻拦。”
“我们收到的命令如此,还请不要为难。”
官兵一点面子不给,孙昭怒不可遏,瞪着这些毫不留情的官兵却又无计可施。
正在这是,王澧兰也得到消息快步赶来,直接越过孙昭一行人就要往病房去,被孙昭赫然叫住。
“王公子,孙贵既醒了,是否该我们一道审问?本官是皇上指定的总负责人。”
王澧兰不以为然,“放你们进去做什么,给机会灭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