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看见别的男人抓着她手的时候他就嫉妒地要命,怎么可以随便让人碰。
“乖一点,再擦擦。”
井甘气得恨不得咬他,感受着周围一束束暗中打量的八卦眼神,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众目睽睽之下做出如此亲密举动,他这是一点不把她的名声当名声,一点不知道避讳。
皇太后倒是呵呵笑起来,“以前阿兰身体不便,都是小甘费心关照,如今阿兰眼睛好了,也反过来照顾老师了。”
皇太后这话还真是掩耳盗铃。
见过谁家师生这么亲密的照顾法,拉着老师的手不放。
这两人间的猫腻,有眼睛都不会瞧不出来,实在是王澧兰表现地太过露骨了。
便是成亲地夫妻在人前互相牵手都会十分羞涩,他们俩倒好,这么光明正大地。
“阿兰也就对小甘上心,我这娘亲都没这福分。”
大长公主状似吃味地来了这么一句,气氛不由更加暧昧了。
屋中几个妃嫔看向井甘的眼神充满了艳羡,看大长公主和皇太后的态度显然并不反对这两人的关系。
能得到长辈祝福,男人对她又这般痴情,简直是再幸福不过了。
井甘此时精神却有些恹恹地,反抗了好几次都抽不回手,只能任由他不停地擦,无甚兴趣地听着这些后宫女人们聊天。
本来皇上去上朝后,井甘就准备回府的。
许是闷在朝天殿里连着看了三天书,也没怎么休息,整个人头昏脑胀、摇摇欲坠的。
但皇太后突然派人来请,说知道她从朝天殿出来了,想与她说说话,便请了她去寿宁宫。
当时大长公主和王澧兰都在,便陪着她们一道去了。
气氛不热不冷地聊了一会,对这几天朝天殿之事的疑问也解开了,众人心便有些散了。
皇太后坐了这许久也累了,想要回去休息,让大家各自回家。
这时,帝太后却突然驾到。
本来已经面带倦色的皇太后当即振作起精神来。
同为先皇后宫,自己还是正宫,任何时候在嫔妾面前都要保持最好的面貌和状态。
帝太后被宫人引进了屋中,皇太后端坐在主位上,大长公主也没有动。
除这二人外,屋中所有人都不及她的身份,需要起身恭迎。
王澧兰又是那个特例。
他安安稳稳坐在椅子上,不动如山,完全把来人当空气,还在擦着井甘的手。
炕上坐着皇太后和大长公主,已经没了位置,帝太后只能忍屈在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无端就比两人矮上了一节,心中很是不痛快。
人人皆知,她最是在意面子。
然而寿宁宫的主人假装看不出她的不快,大长公主金尊玉贵地长大,更是从不与这个一朝飞升便目中无人的宫婢出身的女人相交。
掉价!
所以无论帝太后使了多少眼色,都是没人理会,心口的那口气越发旺了,直接便转烧到王澧兰身上。
“王公子也找回来三年了,那不知礼教的乡野做派怎么还没改掉,见到本宫都不行礼。”
王澧兰不搭理,他与大长公主一般,最是看不上这个虚伪做派的女人。
他不搭理她,反倒让帝太后更尴尬了。
帝太后气呼呼地哼了一声,手中的帕子都快捏坏了。
“王公子是大长公主独子,身上有一半皇室血脉,天生高贵,连宫门前打伤人这种事都干得出来,不给我这皇上生母行礼又算得了什么。不管闯下多大祸事,终归有大长公主帮忙收拾。”
这话说得可真是够酸地,几乎是堂而皇之地嘲讽大长公主母子俩。
大长公主全然没有因她的话而动怒,悠然地抿着茶,眼神都给她一个。
“帝太后是对皇上的处理结果不满,想在这与我们翻旧账?”
这话如何能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