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腿疼脖子疼,哪儿追得上,扯着嗓子大喊,却没人等他。
今日井甘去镖局见井长青喜欢的姑娘,其实是抱着期待的,但结果大失所望。
在她看来,这个仇翡并不是多正面的人,甚至自带绿茶味。
若单以陌生路人的眼光来看,仇翡那点小心机井甘不以为然。
但若以井长青喜欢的姑娘、甚至以后可能成为一家人的眼光来看,井甘必然是要多加挑剔的,至少第一面的印象并不满意。
但她也不会强硬的阻止井长青与她接触,感情的事毕竟是井长青的私事。
她只能起到提醒的作用,至于井长青能不能把人看透看清楚,那就要看井长青自己的本事和悟性。
第二日井甘又请了半天假,到大理寺帮着他们审问镖局的那些证人。
仇翡带着十来个壮汉来到大理寺时,那场面瞧着还以为是谁到大理寺找麻烦呢,胆子也太大了些。
大理寺常年与犯人打交道,有的是厉害的审问手段,井甘更是给他们提供了一些平和不粗暴、却专攻人心防的审讯手段。
那些证人全部被分开审问,列出许多问题反复审问,还可以设陷阱问题试探,打击对方的心理防线,从审问中寻找破绽,攻其不备。
这方面井甘懂得也不多,不过昨天突击恶补了一下,但也只是皮毛。
日后有时间可以找书专门研究一下。
大理寺的审问结果并不多理想,王澧兰却坚持定能从这些人中查到破绽,便提议让井甘再次给这些人催眠。
给十来个人,这可不是轻松的事儿。
井甘考虑了一下,干脆提议,“催眠我已经给你们讲过好几节课,又旁观过几次实例,不如你们自己试一试。”
孙桥激动不已,跃跃欲试,两只眼睛像两个灯泡一样,亮地晃眼。
王澧兰显然对这方面并不十分感兴趣,他当初拜井甘为师也不过是为了接近她,课业虽也完成得不错,但积极性和孙桥相比差得多。
“孙桥看来很有信心,那就你先来,我给你镇场。”
孙桥兴奋地点头,手心都有些冒汗,有老师在身边看着倒是更是安心了。
催眠是需要被催眠者信任配合才能完成的事情,然而催眠三个人后井甘发现,这些人嘴上说着信任,为了提供线索什么都能做。
但事实上开始催眠后,他们内心都无一例外地表示出了强烈的抗拒,特别是对案发当晚的情况,一点信息都问不出来。
他们心理竖起高高的防御墙,不准人探寻那晚的事。
这明显是极其不正常的。
强烈的抗拒、防御,在遭受了巨大创伤的受害人身上普遍存在。
这些人不过是撞见了贼人的证人而已,没有受到伤害,更遑论心理创伤。
按理他们和贼人不存在利益关系,那么他们没有理由保护贼人隐藏当晚的真实情况。
但事实却是他们防御心理很强烈,可见他们根本不想被人知晓当日的情况,其中必然隐藏着不愿透露的秘密。
这件事有猫腻,这些人很可疑。
王澧兰之后也尝试着给人催眠,但同样的什么也没能问出来。
这些人就像提前做好了心理准备,将秘密藏得十分好,可谓牢不可破。
镖师们都催眠完了,最后一个便是仇翡。
仇翡走进昨日那个女人住的屋子时有些局促小心,她简短地观察了一下简陋的屋子。
一张床、一张桌子,四条板凳,还有两个木箱子,其余什么也没有。
井甘此时就坐在其中一条板凳上,冲仇翡微微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