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样,这时候不能弱了势。
许央也开始上前了,带着一左一右的田丰和江夏。这时候许央的心是揪着的,这样做的风险很大,全部凭着后世对李渊一家人的评价。
按史书记载,这时候的李家所有人都在招贤纳士,甚至李建成和李元吉都撒出去了,到处招人。
这人是李世民?许央觉得可能性很大。
“半月前,巧遇隰县被围,出手相助。不料招惹甄翟儿骑兵追杀,略施小计,方将五百骑兵驱散,劫下战马。”
“五百匹战马,半个月的时间,饲养的耗费多大,想必将军知晓。将军以为我该怎样处置合适?”
许央的说法跟对方一样,倒是先把皮球踢过去了。
你不是在讲你无功而返吗?我就说我的辛苦。
李世民愣了。
昨日斥候奏报,他是当甄翟儿部绕路来攻击他后方的。
父亲大人在前方作战,他受命负责外围。本以为没有上战场的机会了,没想到甄翟儿部居然有偷袭后方的战术。
李世民很激动,半夜就调动部属,早早的在此必经之地设伏,准备着大战,全歼敌方。
结果,当一鼓响起,他亲身查看战场,准备下令一举击溃对方时,却看到了只是三人赶着五百匹战马。
这次算是亏大了。
所以,一开始就没有亮明旗帜,想做一票,当一次劫匪,把这五百匹战马收了。
那时候,李世民根本就没想对方是谁?对方又是做什么的,眼里只有这五百匹战马。
舍不得让将士们射箭,担心对战马有损伤,就以逼迫之势,想压溃对方的抵抗。
当对峙持续一段时间后,李世民更不敢轻举妄动了,他感觉对方不是善茬,一旦双方开打,很可能自己不但得不到一匹马,杀不了一个人,还有可能折损部属。
因为,李世民想到了对方的意图……那就是惊马闯关。
只能继续施压,让弓箭手替换着压迫对方,弓上弦,刀在手的状态一直保持。
毕竟自己一方是三千人,完全可以轮替,而对方是三人,不仅仅被己方包围,还全部在自己的监视下,没有任何放松的空间。
自己还是小瞧这三人了。
当许央打出石块,惊了第一匹战马时,李世民就知道自己这次遇到光棍了,根本就不在乎五百匹战马。
不得已,只能退而求其次,尽可能的留下一些战马,这才摆出一副谈判的架势,并且说出了那些话。
许央的回话让李世民认识到自己出了纰漏。
确定许央三人不是甄翟儿部是,李世民就认为他们是贩马人。正值天下大乱之际,对于战马的需求,完全是供不应求的。
别说只有草原往南面贩马,从朝廷骑兵中操作出战马来往北贩卖的也屡见不鲜。
李世民不管战马的来历,只想自己能留一些。
可许央说出那些话,说明他们不是贩马人,得到这些战马完全是偶然,还是从甄翟儿部得到的……
这时候,身边有人低声说:“据斥候侦知,十多天前,甄翟儿部确实有五百骑离开南下。这也是斥候判断这五百骑是来袭击后方的原因。”
“诶呀呀,原来是义士!你看我这……郎君义举之大,在李某居然这般对待,太对不住了。李世民见过小郎君!”
这时候李世民已经从战马身上转移了,不再考虑战马。
不管什么方法,能从甄翟儿的骑兵中夺到几百匹战马,在李世民看来,这三人的价值要比五百匹战马更高。
再说了,能收了人,还愁战马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