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彦在一边看着王贵妃,笑得非常慈祥。
“燕王本事高强,又如此孝顺贵妃,真乃我大宋之楷模也。”
王贵妃哼了一声,慢条斯理的将书信叠好,颇为慵懒的叹了口气。
“吾儿出息了,本位也有容与共。”
她抓起一支笔,这会儿手掌抖得越发厉害,等了许久,也没法再纸上留下文字。
李彦呵呵笑道:
“奴婢手下有一个不长眼的仆役,他之前勾结梁师成这妖人,想要跟奴婢为难,奴婢一时心善饶了他一次,仍叫他在身边服侍。
不过后来他还是死性不改,还勾结外人,一直想要奴婢的命。
他以为自己能左右逢源,殊不知啊……一杯毒酒就能要了他的性命,你说这人是何苦呢?”
当啷。
王贵妃手上的毛笔落在地上。
她惊恐地看着李彦,想要责备,可已经哆嗦的说不出半句话来。
·
宇文虚中在府上悠闲地喝酒作画。
今天他邀请了燕王颇为欣赏的大画家张择端上门,这位权势滔天的枢密院同知邀请,张择端自然不敢拒绝。
他叫仆役背上了画箱抵达宇文虚中府上,宇文虚中亲自出门迎接这位大画家,笑吟吟的道:
“早就听闻张正道善画宫室、城郭,燕王也频频称善,今日便要请阁下大展身手了。”
张择端连忙道:
“请贵人出题便是。”
宇文虚中笑道:
“这幅画叫《大宋燕王在抗金》。”
张择端心道你特么都知道老子擅长画宫室、城郭,这种事情不找画院其他人,找我作甚。
不过这话他肯定是不敢说出口,只能恭恭敬敬的道:
“学生这就动笔,还请宇文相公斧正。”
“不不不,抗金大事,岂能随意描画。
一定要看到实物才能画出流传后世的名画。”
“学生明白,”张择端谦恭地道,“意思是,要让学生去燕京前线?”
“不不不,现在已经不跟金国打仗了,去了也没有用。”
张择端听得一头雾水,心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现在你叫我来干啥。
“很快就要发生一件大事,你在这东京城中画便是。”
“呃,燕王回来了?”
“没有。”
“没有……那我画中的燕王……”
“在抗金啊!”
张择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