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芙蓉闻言,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这也是她来的目的,虽然受了伤,但是她好不容易有一个在太子面前表现的机会,她哪里肯轻易放弃。
何况,今日里,当着太子的面,出了这么大的丑。
想起前不久发生的事情,她不由地暗暗握拳。
都是因为许瑾年,才让她丢了如此一个大丑,她恨不得将许瑾年千刀万剐方能解心头之恨。
但是她又想,只有像许瑾年这么迂腐愚笨的人,才能让她顺利嫁给太子,还能以许瑾年的蠢笨,来衬托她的高贵聪慧。
这么想着,江芙蓉又扬起了一张笑脸,提醒许瑾年道:
“瑾年啊,虽然你儿时见过太子,但是肯定非常想知道太子现在的样子了?听说今日和太子一起来的,有很多大臣,他们都是挖空心思是想要把自己家里女儿许配给太子的。你可千万要在宴会上好好表现,率先抓住太子的心啊!”
许瑾年心中冷笑,该来的总是逃不掉的。
她不动声色的收起脸上的冷意,有些丧气的坐了下来:
“芙蓉姐姐,但是我不敢去参加宴会,我见到那么多人,我说话就会紧张,一紧张,就会结巴的。”
江芙蓉见她那副不自信的模样,暗含了一分得意。
许瑾年平日里,也就只能写写诗,作作画,平素里见识就少,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平日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放在老一辈眼里,那是个守规矩的,放到年轻一辈,那实在是无趣得打紧。
这样的女子竟然能够和太子结为良缘。
江芙蓉简直是恨得牙齿痒痒的,她连带恨了许将军,若不是许瑾年有这么出色得爹,许瑾年哪一条能和她相比?
江芙蓉一想到一会许瑾年会在宴会里丢脸,不由得心情大好,为了这次在太子面前露一手,她可是做了充足的准备。
她的大哥更是为了她的表现,不惜请来甄富贵,花重金打造了一套跳舞装备。
虽然被石头割伤,但是涂了他们江家独门的药膏以后,她已经丝毫感觉不到疼痛,一会在宴席上的表演,也不会受到影响。
她这样想着,不由得面露出几分得意。
这时传来一股酒香,就看到了窗前的桌案上,摆着两个小盏,晶莹剔透的酒散发出清幽的波光。
“芙蓉姐姐,咱们是最好的姐妹,也只有你,才会时刻提醒着我怎么去抓太子殿下的心!来,咱们碰个杯,啥也不用说了!”
许瑾年一边说着,一边端起了一个小盏,笑意盈盈的递给了江芙蓉,而后她自己又端起了她面前的酒杯,殷勤的和江芙蓉碰了一下杯沿。
江芙蓉一听,破涕为笑。
一边做出一副万分欣喜的样子,一边在心里地放下心来。
她原本觉得许瑾年今日的表现有些陌生,但是如今一看,是她自己想多了。
两人素日里经常会凭栏赏荷,偶然小酌两杯,闲赋两句,增加闲情逸致。
江芙蓉只觉得今日的小酒格外的清甜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