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稔芬跟着丹桂默默地退了出去。
到了门口,她一把夺过丹桂手中的蝴蝶兰,冷声道:
“蝴蝶兰如此娇贵,你还是交给我打理吧。”
丹桂只得给她,赶紧去着办二夫人交给她的大事。
许稔芬眸色暗了暗,端着蝴蝶兰,悄悄的看向二夫人和四夫人。
只见四夫人拉着二夫人,神秘兮兮的去了一处没人的地方。
许稔芬赶紧屏住了呼吸,跟了上去,藏在一丛灌木后。
“今日让你们四房接待太子?你是什么意思?”
张良华的声音有些怒,气得气息都不顺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两口子打的什么主意?静丫头是处处比年丫头出众,但你打年丫头的主意,这事万万不可!”
谢初瑶眼波流转,叹道:
“姐姐你倒是死心塌地的为了年丫头好,但那丫头顾着你么?还没出嫁呢,就心心念念的想着把她母亲的嫁妆一起带走。”
谢初瑶看见张良华的面色有一丝松动,知道这句话戳到了张良华的痛处了,她走上前去,拉住张良华的手,徐徐劝道:
“你整日里逼着兆哥儿和懋哥儿苦读书,但没有权贵撑着,你道他们真的能有出头之日?就算是太子,娶了年丫头这冷心冷肺的,会替他们两位堂兄说好话?太子会真的罩着两位哥儿?”
张良华一张脸,白了三分。
谢初瑶抚了抚她的手,叹息道,“若年姐儿嫁了太子,带走全部的嫁妆,我看两位哥儿别说图个大好前程,连上个好学堂,都捉襟见肘了。”
谢初瑶一席话,让张良华彻底跌下了脸。
原本许瑾年不管大房财产,二房作为掌事,还能为两位哥儿谋点利益。
自从许瑾年管了大房的私账,二房就已经捉襟见肘了。
二房没了夫君,张良华也不懂生意,孩子们个个又都需要钱求学,连带还要养着两房妾室两个庶女......
谢初瑶看她脸色不好看,叹了口气:
“这个年丫头啊,本来就是个呆头呆脑的性子,如果不是圣上亲赐的婚姻,整个京城,哪个勋贵子弟能看上她?她若是嫁不出,估计还想靠着两位堂哥,估计还能真心盼着两位堂哥有点前程。”
张良华本来一心想巴着许瑾年沾点福,没想到被谢初瑶三言两语就把梦给破灭了,心中愁肠百结,冷不防听了她这话,心中一突,愕然抬头看向她。
谢初瑶也不说话,只是望着张良华微微的笑。
张良华心中扑腾了半晌,才强自按压住自己被挑动的情绪。
她做当家主母多年,也不容易被人糊弄,她已经回味过来了:
四房为什么平白无故地突然请太子去四房,想必图的就是太子的姻缘,想要抢了许瑾年的婚姻?
四房心思不单纯,却想要借着她的手来破坏年姐儿的婚姻,让她来做个替死鬼?
张良华当下心中有些冷了,面上却依旧装着糊涂:
“四妹妹你这话说得轻巧,难道我们许家还能霸着年姐儿一辈子不嫁?更何况是圣上亲赐的婚姻,她即使再不像个当家主子,太子还敢不娶她?”
“年丫头没个娘亲教养,隔三隔四的出洋相,如若不是姐姐你管束着她,她早就惹出一那滔天的祸事来了!姐姐你还不知道吧?”
谢初瑶突然凑向张良华,压低了声音:
“我听静姐儿说,前不久年姐儿竟然被江家那丫头,撺掇着去了长春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