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济泓站稳了,说还没说完,只听夏侯焱冷冷说道:“钱重要。”
刘济泓瞬间炸裂了!
“钱钱钱,你就知道钱!你那南宫三十六美人,长春院那七十二樯帷,哪个不是赚银子的好手?谁能比你银子多?”
夏侯焱已经风度翩翩的坐好,净手、擦脸、熏香,端起了茶盏,好一派气定神闲。
“真的是有什么主子,就有什么奴才!”
刘济泓拿他没辙,终于把怒火都爆发到了他们要等待的人的身上,“这该死的黄连,听这名字,就没什么好运气,八不成已经被我表哥给削了!”
“咳咳——骂谁呢!”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端茶的小厮赫然就是许瑾年。
“你——你这小厮,和你的主子一样的奸滑,我这铜墙铁壁的士兵把守,谁将你放进来的?”刘济泓看到她,有几分惊愕,几分惊喜,又有几分薄怒,他上下打量着她,问到,“东西带来了吗?”
“那是自然!”许瑾年不假思索的掏出了佩玉。
刘济泓认得这佩玉,不由得惊奇的说道:“哟!能耐不小啊,你倒是怎么得到的?”
“很简单,昨日揭榜,秦王府乱糟糟的,据说进府的人是名女子,直接将秦王的鹦鹉烤了,又砍了他满园子的茅草,秦王暴怒,所有的怒火都冲着那倒霉的女子去了,无暇管我。”许瑾年说的活灵活现,喜滋滋的说道。
“倒是给你占了便宜?”刘济泓见了佩玉,心情大好,就要拿玉。
许瑾年手指收拢,却是收了玉,利落地揽进怀里,一双眼眸晶亮:
“刘公子,你的诚意呢?”
“有必要这么精么!比你死扣的主子还精!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喏,给你!”刘济泓又被气笑了,从袖中掏出奏折,抛向许瑾年。
许瑾年利落接过,定睛一看,龙辉凤舞的,正是左丞相的折子,主战,与许将军里应外合。
许瑾年一颗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现在只需要搞定刘老太君,主战一事便基本定型了。但是,她该怎么接触老太君呢?
“发什么呆呢!把玉佩给我,赶紧的!”刘济泓像是想到了什么,心急火燎的催促道,“我家老祖母再不看到玉佩,就要犯病了!”
许瑾年心中一动,但凡看病,就有她发挥的余地。
刘济泓得了玉佩,脸色终于好了几分。
等他们赶到左丞相府的时候,整个府邸都已经乱成一窝蜂。
原来刘老太君的心痛病患了,各路名医,陆续赶来,此刻正聚集在刘老太君的养颐园,激烈的讨论用药方案。
刘济泓拉着夏侯焱,赶紧的进入了内间,许瑾年刚想跟上,却被管家拦住了去路,她只得漫不经心的听这些老中医辩论。
“饮邪阻滞于胸,胸中气机壅滞,应用茯苓杏仁甘草汤。”一位长胡子年长者正在挥墨写单方,口中念念有词,“茯苓三两,杏仁五十个,甘草——”
“非也,非也,”一山羊胡子的中年男人打断了他,他眉头微皱,沉吟道,“短气、气塞,水气盛则短气,当袪水。”
“非也,应以益气活血,化痰通络为主。应开白人参、黄芪、瓜蒌——”
“李老先生,此方不妥啊!此方老夫早已用过,未见疗效。”立即又有老者叹息道。
“快快快!哪位大夫有良方?”
这时候跑出来一个中年男子,急的满头大汗,嚷嚷道,
“我们老夫人现在心痛难忍,痛如刀割!眼看快要不行了,诸位倒是快想想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