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已经戴上了手套,夏侯焱看着她那皓腕被其他男子触碰,心中依旧觉得堵得慌。
尽管对方是个大夫。
薛上邪余光瞥见他那悚人的目光,嘴角抽了抽,微微叹了口气。
“有什么问题?”夏侯焱紧张地问道。
“当然有问题。”薛上邪收回了手,一把扯掉手套,掷到了地上。
夏侯焱冷色都变了,一把揪住他的衣裳,急道:“她有什么问题?”
薛上邪被他揪得呼吸骤然紧张,咳嗽着说道:“你不放手——我怎么说?”
夏侯焱冷哼着放手。
薛上邪赶紧把被他抓皱的衣服顺了顺,漫不经心地说道:
“问题倒是不大,喝了这瓶药,定然会活蹦乱跳,吃嘛嘛香!”
夏侯焱一把接过了药,冷声道:“送——客。”
许瑾年:“......”
这特么的太翻脸不认人了!
薛上邪气得一把抓过药箱,骂骂咧咧地走了。
临到门前,薛上邪又转身提醒道:
“这药一会就得吃,有副作用,你一定要守着她吃掉啊!”
夏侯焱眸光微动,偏过头去问:“还有什么注意事项?”
薛上邪没有理他,只留给他一个趾高气扬迈步出门的背影。
许瑾年:“......”
一室寂静。
二人相对无言。
夏侯焱眸色深深,目光似有似无地看着许瑾年。
他站在床前,长身玉立,一袭绯衣翩跹,金边袖袍,衬得无限风华。
许瑾年眸光微抬:“睿王有话要说?”
夏侯焱手指微捻,把药瓶放到了桌面,他开口:“听说有人送了你一枚徽章?”
声音低醇好听,还透露出一丝丝的紧张。
许瑾年默然。
她并不意外聂东署会把消息透露给他,从适才的情形,她已经感知到聂东署与他渊源颇深。
只是,此刻他提这个徽章,是何意?
警惕若他,如若说是她捡的,估计是无法骗过他。
她静默了片刻,沉吟道:“上次我们在鹭湖棋院见到的那人,是郦城蓝湖弯的齐琛。”
夏侯焱轻撩袍袂,坐到了她的床边,漆黑如墨的眸光,一瞬不息地看着她。
“你对他有兴趣?”
那人长得妖艳不凡,他与那人交过手,功夫自然也是不凡。
那人来去无踪,非常神秘,徽章是如何重要的物件,却给了她一个。
而且她还接了?
他心中泛起了一股淡淡的酸意。
许瑾年从来没有见过他这样的神情,虽说这事她也莫名其妙地牵扯其中,但被他这样的目光盯着,心中稍有不安:
“当时在,他给了我一瓶药,说是能治好我的毁容,而其实是一瓶毫无药效的药。”
夏侯焱眸中闪过一丝寒意,道:“所以你觉得他在威胁你?”
许瑾年点头,道:
“我没有毁容的事情,知道的人不多,外面的人更是一个人都不知道,但是他却知道,让我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