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姐,你且说说,为何咬定就是我家侄女下的毒?女子的容貌如此重要,她又有什么必要去冒如此大险?”
许瑾年转身走向听雪,状似无意地看向她腕上的手链,淡然道:
“这是碧玺飘花翡翠箍金手镯?”
听雪闻言大惊,忽地匍匐跪地,道:
“这是奴婢今日在苗圃摘花的时候,捡的,这手镯甚是好看,奴婢戴上之后便没舍得取下。”
......
长公主府。
长公主夏侯长樱,她是当今皇帝的同胞姐姐,十六岁即与她的皇兄跟在她父皇身后,征战四方,不爱女装爱戎装。
早些年四处征战,虽然风餐露宿,长公主却是天生的美人,不但不显憔悴,反而因为平素里爱舞枪弄棒,整个人更是英姿飒爽。
长公主夏侯长樱现如今年近中年。
依旧与贵族女眷不同,一向是深居简出,
偌大的长公主府,都有些冷清,没有姹紫嫣红的鲜花,没有名贵的乔木,甚至连院墙,都是青灰色的。
府内走动的下人是清一色的黑灰色的布衣,婢女也不穿红戴绿,清一色的中性打扮,远看几乎分不清楚是男是女。
近几日内,下人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长公主每每武剑完毕,凌厉的剑眉下,墨黑的眼珠冷狠刚劲,冷冷的像黑色的玻璃珠子,透露着肃杀之气,无人敢对视。
今日的长公主府,比以往更显肃杀之气。
今日里长公主面目森冷,衬得本来就缺乏生机的长公主府更加一片阴沉,吓得底下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此刻她正站在院内,突然猛抖长鞭,一个刚劲又凌厉的弧线甩出,划过长空,突然一声巨响,只见那鞭尾所到之处,一只小型的石狮子已经是两半。
可见她的愤怒在心中有多么深。
伺候在旁边的贴身丫鬟兼侍卫的长竹大气都不敢吭,又不敢过问主子的事情。
“长竹,备马,入宫见太后。”
长竹耳朵边听到长公主冷若寒潭的吩咐,不敢有半点迟疑,应一声“是”,便快速地前去准备。
长公主已经很久没有进宫见太后了。
平素里她就不喜聚众闲聊,在前朝她父皇掌政的时候也比较少上朝议事。
因此太后也免除了她进宫请安的惯例。
半个时辰功夫,夏侯长樱已经抵达懿祥宫。
太后许久未见夏侯长樱前来请安,正坐在凤榻上,满脸欢喜地等待着,一面又吩咐下人摆满了她爱吃的水果甜点。
“参见母后!”
夏侯长樱的声音传来,太后欣然抬眸,待目光落在夏侯长樱别在腰上的玄铁鞭,表情就怔住了。
这玄铁鞭是太祖所赐,战场上不知鞭杀过多少敌军的将领将士,并且持有玄铁鞭在朝堂和民间都拥有先杀后奏的特权。
今日里怎么......
夏侯长樱身穿着玄黑色劲装,窄窄地束着腰身,一见到太后,就双膝跪地给太后行跪拜大礼。
太后觉得很惊奇,预感到有什么事情发生。
她很快斥退了其他宫女太监,只留下了最贴身的一个公公福安,这福安还是她从娘家带过宫里来的,并且还是看着她长大以及看着长公主出生的宫中老人。
“樱儿,你今日为何这般?”她下榻扶起夏侯长樱,慈祥地问道。
“母后,姝儿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