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多谢。真没意思。”
于是岑郁又嘀咕一句,具体想表达什么她自己也说不上来,继而转头又开始搜寻。
“你的衣服女佣已经拿去洗了。”
“可是我得回去啊!明天还要上班!”
岑郁终于暴躁的想要开始吼出来。
“没关系。我已经替你请好假了。不着急。”
“你…这儿离城区多远?”
“六十多公里吧。主要离向日葵基地比较近,当时不耽误时间。”
“可是…”
“没什么好可是的,你身心俱疲,需要静养。所以不必多想,安心住着便可。”
于是形容不出具体感受的对话结束。
岑郁倒是想走,只可惜不得不留,因为一是她的确感觉疲乏劳累,另外,其实就算要走,她也不认识路,就算可以有导航,几十公里,她也没那个力气。
更何况天色渐晚,就算拼命从这里冲出去,走不了多久就是夜晚,为了一时冲动去做一些有损自身的事情,她觉得不划算。毕竟她从不是喜好矫情之人,这里虽谈不上安全,却也谈不上危险,萧映羽再怎样也是有职务在身的正当工作人员,应该不会无故加害一个与他毫无相干之人吧。
于是在对方礼貌的离开之后,岑郁重新返回那张大床上休息。的确好累,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长久以来的睡眠不足,逐渐积攒下来,然后在某一瞬间终于将人困瘫的原因。
反正岑郁这一觉睡的真是好长好长,却也真有种说不上原因的踏实。梦断断续续,却也都是与向日葵基地以及这房里房外有着关联,就好像她从来不是第一次来这里,而是很久之前就早已来过了一样。
再然后就是那种无来由的忧伤,基本贯穿在每一个时刻,泪水从未间断,醒来后发现打湿枕头一片,只可惜人却偏偏想不出究竟因为什么。
第二天清早的第一缕光线准时落在岑郁床头时,她也按时醒了过来,下床后拉开窗帘,一屋明朗,精神亦是大好。
正打算出门计划回去的事情,轻柔而缓慢的敲门声却也应时响起。
拉开门一看,却是一位衣着干净整洁的女佣,手里端了一个托盘:“您好小姐。洗漱间有全新洗漱用品,这里有一套特意为您准备的家居服,还有您的口服液。妥当后请出门到餐厅就餐,先生会在那里等你。”
“什么?口服液?我的?”
岑郁自然甚为不解。
“是的。”
女佣则语言温柔简洁,轻轻放下托盘便礼貌关门而去。留下岑郁自然是马上去翻看那托盘之中,果不其然,除了一套清新素雅的奶白色带浅灰格家居服,一套品牌护肤品,另外还有两支口服液与一杯温水。
看了下那口服药的标签说明,却原来是一种补血制剂,岑郁松了口气,有点不屑。她以往倒也的确有过气血不足之症,却也断不会到了需要喝药进补的地步。
于是迅速洗漱完毕,想了一下,还是换了那套全新女式家居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