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光正点点头道:“这两份都是这两日发生的案子,风捕头和黄捕头那边想必是已经摸准了案子要移交,就偷懒没有细问,甚至连现场也没有看。”
牛平安也道:“这些个混蛋,一味偷懒,不知道给咱们破案带来多大阻力!回头非得和王捕头说说,让他告他们一状!”
你这时候想起王捕头来了?!
梁晋正心底吐槽着,就听牛平安和楼光正你一句“快去快去,先去姚学士家”,我一句“表现好些,咱们整个衙门都在背后给你撑腰”,催着赶着送出了衙门去。
得,自己和姚仙子的“关系”,看来是尽人皆知了。
梁晋叹了口气,也不作多想,快步往姚学士府上走去。
姚学士并不在家,不过梁晋来过姚府一次,还是被姚听寒带来的,姚府下人都认得他。他来了以后,便有人向内通传一声,把他迎了进去。
“梁相公,你怎么来了?”
姚听寒闻知了梁晋到府,从后宅赶来,在院中与梁晋相会。
那下人便退了下去。
姚听寒道:“家父在朝中有事,只有我和我娘在家。你有什么事,是来找家父的么?”
“你娘?”
梁晋惊讶了一下。他记得上回来姚府时,听到姚学士和平道宗争吵八卦,说姚夫人沉迷修行不可自拔,是轻易不在府上的。没想到如今竟然在家。
“嗯。”
姚听寒点了点头,“前两日家中被盗,如今全靠家父同僚接济,才能过活。娘亲怕父亲有事,就一直在家里没走,也想查一查,是谁在她眼皮子底下偷了钱。”
“原来如此。”
梁晋明白了,看来姚学士他老婆也不是修行修得什么也不顾了,“这事我知道,我刚刚调入长安街衙门,正好接收了这个案子,看到了伯父的案卷,也正是为此案来的。不知道你和伯母可有什么线索?”
“是么?你来办案,那很好。”
姚听寒听到这话,本来有些紧绷的神情,忽然松懈了一些,仿佛她对梁晋的能力很信任,有梁晋来处理此事,她就放心了似的。
她说道:“我娘只会修行,对其他事并不在行。她有心查一查,却又无从下手,只是心想那贼人有可能再来盗窃,便在家中候着,顺便修行。如若那贼人再来,就把她拿下。我也同样如此,只能在家守着我爹,以免贼人再来上门,他会有什么危险,其他事情,却是做不到的。”
“这样啊。”
梁晋点了点头,道,“那带我去现场看看吧,你家金银钱财都在哪里放着,在哪里被偷,我得细细看看。”
“啊……这里整个都是现场的。”
姚听寒四下里指了指,道,“家父身上,堂屋钱罐里,后面家父书房中的薪水盒里,还有管家库里,都被贼人光顾过,所有钱币都被偷得一文不剩。”
“这样啊……”
这是直接被掀了锅底啊,那可真是太惨了。
梁晋在姚学士的报案材料上只看到一句“家中多处财物被盗”,没有细说,却不想是这么个情况。
他想了想,道:“那我们先到堂屋里看看吧。姚伯父身上的钱财被盗时,是在那里坐着么?”
姚听寒点了点头,便引梁晋进了堂屋去。
而就在这时,一个和姚听寒气质相差仿佛的美貌女子迎面而来,只脸上没戴着面罩,给人一种精致清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