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几日,引泉拿着一封信来到陈辞办公处,“署令大人,姨丈大人传过来一封家书。”
陈辞闻言抬起头,伸手接过家信,想到自己已经很久没去贾府,似乎过年前应该去看看。
“叫茗茶去问一下,我明日去荣国府是否妥当?”,陈辞说道。
哪成想,引泉刚出去不久,茗茶就进来了。“茗茶你长本事了,这么快就从贾府回来,长飞毛腿了?”,陈辞调笑道。
“大人,我哪有什么飞毛腿,这不,刚刚贾府有人送来请帖,请您赴宴!”
“嗯?”,陈辞略有奇怪,虽然贾府大宴小宴不断,但多是女眷之间,这还是第一次请他。“所谓何事?”
“听报信的贾家仆人说,是赖家请客,并不是贾家请。”,茗茶道。
“可是贾府总管赖家?”,陈辞怔了一怔问道。
“是的,好像是他家大儿子外放为官,宴请贾府各位主子。”,茗茶说道。
“竟有这等事?”陈辞道。
“那少爷我们去还是不去?”
“去,为何不去?”,陈辞笑道,“正所谓英雄莫问出处,当了官只看头上乌纱帽,还管他下面的人以前干什么的不成!论起来,内务府总管虽然是从一品,可也是皇帝家奴呢。”
第二日,陈辞顶风冒雪向着贾府进发,身后跟着数名护卫,陈辞道:“冯奎,这几日你们可习惯?”
“回少爷,我们来到署令府,比在贾府庄子上强多了。家里老幼也有了差事,得了月钱,与以前日子相比,简直天上地下。我们都说,少爷对我们如此好,我们无以为报,只有拼死保护少爷!”,冯奎说道。
冯奎等人就是陈辞从贾家庄子上招来的老兵,虽然岁数稍大,但确实上过战场,手上有些本事,对付一般地痞无赖足矣。
“我第一次听到你的名字,就有些耳熟,盖因是母亲提起过你,可见当年外祖父在时,对你还是很器重的!”,陈辞试着通过交流,拉近与众多护卫的关系。毕竟从国公府到了六品官的府邸,心里难免有些抵触。
听到这话,冯奎果然流下泪来,泣声说:“难得国公爷这么器重,连四姑奶奶都知道我。可惜啊,国公爷去得早,如今他的子嗣,唉,不说也罢!”
一路上,陈辞拉近了与众护卫的关系,众护卫感觉自己不是从贾府被踢出来,而是派来保护四姑奶奶唯一嫡子的。保护国公爷后人,众多护卫立刻觉得精神满满,不是混吃等死,仿佛找到生存意义。看到这里,陈辞心惊,想不到外祖父过世近十年,影响力居然还这样大!再想到外祖父在军中影响,不由得不寒而栗。
等到了贾府,看到贾府里面人来人往,热闹非凡,暗道:“就这样浑浑噩噩过,及时行乐,未尝不是一件幸事。”
看到陈辞过来,贾琏从门里走出来,笑道:“辞弟是大忙人,平日里是不敢打扰的,今儿正好临近过年,衙门应该快封印了,才借着赖总管家喜事,邀辞弟把酒言欢。”
陈辞轻笑,这要说话,从旁边又走来一人,衣着华丽,对着他开口便笑,“表少爷能亲自出席我的宴席,真是令我铭记肺腑,感激之至啊!”
贾琏一把拽住那人,“来来,都不是外人,这位是赖总管长子,赖尚荣,如今外放当了县令,今后大家要多亲近。”在贾琏看来,陈辞和赖尚荣都是贾家一个派系的。
陈辞与赖尚荣寒暄几句,奈何来往人众多,都需赖尚荣出面,只说了几句话,赖尚荣便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