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日里公文传递是还不够多吗?还有闲心四处闲逛!”
等陈辞一番申斥后,郑怀等人心下稍安,想到自己手里干不完的差事,估计朝廷对玄信署不会大动干戈的。
陈辞心中不安,从大内能把军事机密泄露出去,光靠一个周晖,或者大内厅的官吏,是做不到的。
陈辞在玄信署呆了半天,就有太监传旨,要陈辞前往大明宫质询,竟然是戴权亲至。
戴权笑容满面,看不出什么,一直跟着陈辞骑马而行,二人闲聊,“陈署令,今年才十三岁吧,果真少年才俊。”
“戴总管说笑,下官怎敢称少年才俊,只是借了祖上余荫罢了。”
“话不能这么说,说句不客气的话,玄信署在以前的署令手中,除了浪费公帑,实在是百无一用,但你接任才几日,便做出这等成绩,陛下都深感欣慰。”,戴权道。
“下官汗颜,竟然出此纰漏!”,陈辞向着皇城拱拱手。
“咳咳,陈署令还是年轻,遇事思虑不周也是有的,你还要多历练才是。”
陈辞点点头。
戴权又道:“玄信署毕竟太小了,事务简单,确实不利于你发展啊,毕竟你才十三岁,难道终老于此不成?”
看来戴权真的把他当成一个未成年,说出话来已经是如此直白,原来有人惦记上玄信署了!
“祖上基业,咬牙也要坚持!”,陈辞冷淡回了一句。
“呵呵,这次事情闹得很大,周晖竟然公然将军国大事泄露,很多大臣都有疑问,玄信署到底能不能做好玄信传递之事,甚至有很多大臣要求严办,对玄信署进行彻底整顿!也有人对陈家把持如此国之重器,提出质疑,甚至有人认为陈署令对于泄密之事难辞其咎!”,戴权话越来越重。
陈辞瞥了一眼戴权,二人马匹已近屋门,门外广场上,矗立一块十丈高石碑。
陈辞忽然纵马奔向石碑,戴权大惊,“干什么去!”
陈辞距离石碑极近,众多跟随的龙禁卫反应过来之际,陈辞已经到了石碑,望着参天的告天柱,陈辞声泪俱下,“太祖爷,当日您百日飞升,留下告天柱。上面刻着我陈家有功,世袭玄信署署令,如今告天柱还在,可有人公然想要谋夺玄信署了!太祖爷,您是飞天神仙,怎么不睁开眼睛看看这世道啊!”
戴权一把将陈辞扶起,在告天柱边,他也不敢造次,“谁敢谋夺玄信署,太上皇第一个不答应!刚才我是好意相劝,若是你不远,算某多嘴!”
陈辞这才哭哭啼啼地跟着戴权入皇城。
但四枚通犀符被陈辞拍进告天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