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夏的军队看见自己的主帅被擒并不像平常的军队一般仓皇失措,好像对于他们来说主帅的意义并不是十分的重大。
“所有人听令,撤退!”这是摩肃焰下达的命令。
野利仁迟没有等来他的心腹。
刘校尉很是担心林茂才的安全,毕竟那小子和他的交情不浅,况且孟将军似乎还交代了很重要的事情给他。于是等到摩肃焰带着军队退下去之后他就冲下城楼,直奔茅草屋。
林茂才跪在地上,一动也不敢动,屋内十几口棺材摆放得规规矩矩,晏清坐在门槛上,抱着长枪,像个无助的孩子。
林茂才有些委屈,也不是没有想过起来,只是每次想起身总会被老兵手中的长枪给再一次压下去。长枪出手的准头,林茂才是躲都躲不过的快,只好规规矩矩,老老实实的跪着。
“这人还不能起来?”刘校尉有些生气了,这人跪了这久,再怎么说都够了。
晏清就那样坐着,苍老的声音传过来:“不能。”
刘校尉有些急了:“有什么不能的,也就一个孩子能有多大的罪啊,得亏刚才没有打起来,不然你把人捆在这里,到时候延误战机,造成损失,有罪的可就是你。”
晏清冷冷一笑,看向刘校尉的眼神带着嘲讽。
“我记得你的父亲也是顾老将军的手下吧,你能有现在的位置多多少少拖了你父亲的关系吧?”
“是有如何。”刘校尉打算上前带走林茂才,却被晏清的长枪给挡了回去。本以为一个老兵能有多大力气,结果还真是硬生生的将刘校尉给拦下来了。
“是有如何?好一句是有如何啊!你父亲当年也算是一条汉子了,这茅草屋内有一半都是你父亲的兄弟,你家里多少都受过这几位兄弟的照顾,你一句是有如何怎么好意思说得如此轻飘飘的啊!”晏清仰天长啸,转过头看着满堂的棺材。那些用符纸镇住的棺材。
城中的那位老先生,村民口中的先贤被人推了出来。
“晏清,这孩子,你就放过他吧,要跪就让我来跪吧!”
还没等先贤从轮椅上下来,晏清一个长枪过去,矛头对准他的眉心,恶狠狠的说道:“你不配,你没资格你不要侮辱了他们。否则我不保证我真的还会在继续留你一命。”
周围的村民有些激动。
“你这人怎么说话呢,这可是咱们边城内的梅先贤,算得上是最得高望重的老人了,他不配,我看你才不配。”
“就是,也不看自己是个东西,要不是梅先贤拦着,就你打开这间屋子就是要收到所有人的痛骂的。”
周围的声音吵吵嚷嚷,晏清却像是没有听见一般,看向这位他们口中的梅先贤。
“好一个梅先贤,还做上先贤了。真是可笑,可笑。”
“梅这个姓氏,你也敢用吗?贾元章!”
晏清口中的这个名字惊起了一阵讨论,贾元章是边城里一位说不清道不明的人。已经好多年没有人在提起过这个名字了。
顾清没有心思去管这些事情,这些事情终归都是自己的事情,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人。关在打牢中的野利仁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