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小小的轿子已经落在了房屋的前面,那是三井宫子父亲的灵牌...
“去吧,宫子,把你父亲放进祠堂,我会和你一起进去的...”
祠堂处于三井家最深处最深处的地方,四周寂寥无比,只有风吹动树叶的声音而过,带来一抹阵阵的寒意。
天空的太阳被祠堂身后的山群遮蔽,带来让三井宫子颤抖身体的阴影。
她有些怕冷地瑟缩了一下身子,可望着那小小轿子里的牌位,她还是有些忍不住地落泪。颤抖着双手,摸索了一下那木制牌位表面,三井宫子低头轻声说道,
“好好休息吧,爸爸....”
前面的三井卓寺已经把祠堂的门推开,这座在东京新建的祠堂内,还没有把在京都的各位祖先请过来,唯一现在在里面的只有三井宫子那因为生产妹妹而去世的母亲。
“妈妈,爸爸来了,你们好好在一起哦...”
木制地板前,冰冰凉凉的榻榻米上让三井宫子被白袜包裹的小足感到有些冰凉,她轻轻把灵牌放在了母亲的牌位旁边摆正,然后退后一些地跪在了牌位前面。
“哒...”
身后的木门被三井卓寺拉上,遮蔽了外面有些冷的风。祠堂内没有电器,只有一盏燃烧的烛台,散发着微弱的光,奋力地想要驱散身边寒冷的阴影。
三井宫子讨厌那些阴影,于是便离那温热的烛台近了一些。
跪在祠堂里,一切安静了下来,这是她唯一能陪父母多一些的时间了。
身后的三井卓寺站在三井宫子的身边保持安静,一直等待好久好久,三井宫子都没有什么其他的动作。
温暖的烛台摇晃一下,随着时间流逝,阴暗的范围变大了。
“宫子,其他股东并不老实,他们对你并不信任,你太年轻了...”
叹了一口气地,三井卓寺忽然这样开口。
三井宫子转过头去有些担心,
“卓寺爷爷在也不能让他们安心吗?”
三井卓寺摇了摇头,“你父亲不在过后,之前的所有情谊都已经是过眼云烟了,摆在他们面前的只有金钱和地位...服软的措施不可能有任何成效...”
三井宫子的瞳孔担心地颤抖起来,但最后却闭了起来,什么都没有开口。
“你父亲肯定料到了这一方面,应该给你留下了另外的手段不是吗?”
眼前的三井卓寺的开口让三井宫子想到了父亲留给她的手写名单,微微犹豫一下,她把它从和服的夹层之中拿了出来,有些颤抖的字迹上写下了无数令股东恐惧的把柄。
她不是很想动用这个,如非必要的话。
她不想撕破脸皮,毕竟都是父亲的朋友。
三井卓寺似乎看出了三井宫子的犹豫,最后无声地叹了一口气地低头下来,“唉...我也不想走到那一步,以前大家都是朋友...如果你不想亲自动手的话就交给我吧,我来动手...”
“卓寺爷爷...可以吗?”
想把手里的纸条递了过去,但苦思良久,那些所有人都是她之前认识的父亲的挚友,都是长辈,这些把柄出手全都会是杀手,如果不是必要她真的不想这么做。
“还是不....”
刚刚犹豫地想要收回的手却忽然被眼前的老人死死攥住,三井宫子有些诧异地抬头望向眼前的老人,眼前的卓寺爷爷的表情依旧未变,只不过那向来和蔼的脸不知道什么时候阴影密布地望着她。
眼睛像是要冒出火光一样,手指更是过分地摩挲起了三井宫子白皙的肌肤。
“卓寺...爷爷?”
疑惑的话语才出口,一股巨力拉扯而过,直直把她拉倒的同时也抢过了她手里的纸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