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给人家的商贸城搞装修?修修店铺得了,修门头开什么玩笑呢!
赵厂长碰了一鼻子灰,悻悻地不做声了。
“行了,都散了吧。”
他们摇摇头,很是无奈:“谁让我们没有一个好的领头的呢?”
说着,还意有所指地瞅了眼赵厂长。
有人则更明显一些,嗯了一声:“同样都是统筹,唉……”
气得赵厂长脸都青了。
是不是过分了?
是,他是统筹,但他跟陆怀安能比吗?
陆怀安财大气粗,他只是一个小厂长而已,照他们这意思,咋的,想让他来掏这钱?
呸!想得美哦!
“爱做不做吧,反正我不干了!”
万万没想到,张德辉没等到他们这事有个结果,却等来了一个撂挑子的。
哪怕再三劝慰,赵厂长死活不接这茬了。
赵厂长真的很痛苦:“真的,不是我不负责啊,前前后后,所有事情都是我在做,对吧?我鞋都跑烂了三双了!”
“对对对。”张德辉点点头:“你的辛苦,我们都看在眼里的。”
“我真的没有谋私的啊!”陆怀安还给自己划了几个最好的门面,都没人说他,赵厂长想起来都不甘心:“我呢?我抽了一个靠近厕所的,这尼码也叫我谋私?你见过人谋私谋厕所的吗!?”
他要不是统筹,还能去闹一闹,吵一吵。
可就因为他是统筹,所以啥都不能干,还得笑着咽下苦果,说真公平。
公平个屁,呸!纯粹是他倒霉催的!
张德辉听着有些想笑,但还是强行忍住了:“是的,你太不容易了。”
“真的领导,我已经很努力了,可这事真不赖我啊!”
他们居然逼他去跟陆怀安谈判!
哎,那可是陆怀安!
“他们怎么自己不去呢?”赵厂长气得一掌拍在桌子上,瞥了眼张德辉又缩了回去,声音都弱了些:“反正……我不干了,谁爱干谁干吧!”
有什么不满就说他是谋私,他受不了这委屈。
不管他们怎么说,反正赵厂长不干了。
等人走了,张德辉半晌都没动静。
下属看看时间,马上还有个会议要开:“这怎么办……”
“没办法。”张德辉按了按额角,无奈地笑了:“他们算计了他,他轻描淡写,反将一军,都不需要他做什么大动作,这轻而易举地就让他们的联盟瓦解了……”
这个他们自然说的是西区厂长,他……是指陆怀安吗?
下属略一思索,也有些感慨:“太厉害了。”
杯酒释兵权。
他们不是外资企业,很有钱吗?那么,他比他们更有钱。
当别人非常自信地拿自己的优势来比拼,却输得一败涂地的时候,自然就会心生敬畏。
赵厂长撂了挑子,西区众人也知道这活不好干,里外不是人的,都不想接这烫手山芋。
西区本就是一盘散沙,这一下闹的,更乱了。
陆怀安可不管他们,哪怕不少人跑来找他说和,他都不管。
“要我修西门?”陆怀安挑了挑眉,轻蔑地笑了:“我没钱。”
“这……”
这托辞能不能正常点?走点心行吗?
陆怀安死猪不怕开水烫,摊手:“真的,我现在贼穷!”
别问,问就是买地了。
为了让大家相信他没钱,他顺便让沈茂实在博海买了块地。
大张旗鼓,来一个就给他们看一看证件:“如果还需要我修的话,我再去买点地也是可以的。”
意思很明显了:看到了吗?这钱,我扔水里都不给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