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弟弟和他小舅子又不一样,两个人之间的差别挺大了。
简单地说,他小舅子现在只能想到去南方找个机械厂实习,多挣点钱。
可他亲弟弟夏泽江那厮还能考虑着瞄准今年的高三新生,专门做私教辅导,挣得确实更多。
刘春花接到闺女的电话,知道他们一家四口都回来后,早上特意去隔壁村的大集上买的牛杂汤,浓浓的牛骨头汤一直在锅里保着温。
放下了丫头和桐桐以后,她赶紧去给她们四口盛了两大碗牛杂汤,又拿过来一筐半大手掌的包子,说:“早上刚去买的牛杂汤,新蒸的萝卜肉的包子,你们也饿了吧,先吃点饭,中午我给你们煎知了猴吃。”
夏泽凯一看这些东西,就知道他岳母又起早折腾的,就劝她:“妈,以后我们再回来,你可别再折腾这么多了,有啥吃啥就行。”
刘春花说:“那怎么行,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怎么不得吃顿好的。”
喝着牛杂汤,吃着萝卜肉馅的蒸包,吃完了以后就快中午了,夏泽凯这会儿反而有点困了。
刘春花也看出来了,她说:“泽凯,你要是困了就去东边屋里躺一会儿,那屋里现在可凉快了,开窗户通着风比开空调还舒服,也有风扇,你要觉得热就打开风扇吹一吹。”
那还是一间很早的土坯房了,确实冬暖夏凉,不是后来盖的这几件红砖房子能比的,屋里收拾的很干净,夏泽凯刚和他媳妇结婚那会儿,来岳母家,他们两口子就是住在这边的,他也挺喜欢在这边住。
他过去后,没多长时间就睡着了,也忘记究竟睡了多长时间。
直到感觉鼻子特别痒,脸上也好像有毛茸茸的东西荡来荡去,他做了梦,梦到有老鼠在他脸上跑,吓得浑身起满了鸡皮疙瘩,人也赶紧睁开了眼睛。
扭头一看,丫头、桐桐,还有个看着有点熟悉的小女孩正站成一排,使劲捂着嘴,桐桐手里还拿着个鸡毛掸子,正在他脸上来回的扫着玩。
看到他醒了,三个捂着嘴的小姑娘全都‘咯咯’的笑了起来。
夏泽凯气坏了:“桐桐,你欠揍是吧!”
他作势就要下床揍她,桐桐吓坏了,尖叫着往外跑,边跑边喊:“姥姥,姥姥,爸爸要揍我,你快点揍他!”
“……”
夏泽凯还在东屋里没过来,听到老二的叫喊声,气坏了,寻思怎么有这么个坑爹的闺女。
起床过来后,就看到后屋的大娘又过来了,同来的还有他老婆的发小,叫罗艳。
夏泽凯听他老婆说起过,罗艳小名叫燕燕。
“哎呦,泽凯你怎么不多睡会儿。”刘春花说。
夏泽凯指着藏在她怀里不出来的桐桐,咬牙切齿的说道:“都是这倒霉孩子,不让我睡觉。”
罗艳笑呵呵的打了个招呼。
夏泽凯也就坐下来和她们聊了起来,聊天的时候得知罗艳现在也不单纯在家里看孩子了,她还去村里的幼儿园应聘了一份幼教的工作,一个月800块钱。
不算多,但胜在在村子里住,粮食、蔬菜都是自己种的,鸡鸭都能自己养,多养几只鸡,连买鸡蛋的钱都省了,没有什么大的花销,还能让她有点活干,免得太闲着也是无聊。
罗艳听到罗希云说自己目前在齐城的一家外企上班,一个月工资有三四千,没再说更多。
就是这样,罗艳还是止不住的羡慕,她说:“外边就是比家里好,在家里哪哪儿都落后一大截。”
她的眼睛里是真的流露出那种对外边的向往,可她老公在济城打工,也是自己租的房子。
她要是再带着一儿一女过去了,吃住不方便,老大上幼儿园也不方便,济城那边幼儿园的价格还死贵,只会增加她老公的负担,解决不了其他的任何问题,思来想去,最后干脆又回到从小生长的地方安稳呆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