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清想要攻打山海关,就必须先打威远台。而且有一条地道,将山海关与威远台连通,可以出其不意的运兵转移。
大同军当中,明显有识货之人,迅速突袭攻占威远台,接着又将运兵通道给堵死。
至于山海关城内,驻扎着6000八旗军,还有一万多八旗军的家属。
城中之粮,顶多坚持三四个月。
如果把包衣和平民杀了吃,也顶多能撑半年。多尔衮要是还在盖州跟大同军消耗,就算攻占此城,如果不能缴获大量粮草,也是没有能力去救援山海关的。
因为救援山海关,得先把威远台打下来。大同军只需防守此城,就能把多尔衮耗得兵粮殆尽。
打盖州城,还是救山海关?
多尔衮只觉口干舌燥,他预想过山海关会被攻击,却没想到被两面夹击。这是不一样的,抛开关城攻防战不提,山海关补给粮草就是大问题,辽东的粮食被威远台卡住了运不过去啊。
大同军甚至不用攻打,只在威远台屯兵,就能将山海关里的八旗军饿死!
“召集各旗贵人议事!”多尔衮无法自己做主。
城西都快打仗了,楯车都推出去了,接到多尔衮的命令,只能又临时撤回去,任由卢象升的援军在海边站稳脚跟。
济尔哈朗气呼呼走来,质问道:“我正在打仗,急着召见做什么?”
多尔衮说道:“山海关被东西夹击,威远台遭敌军突袭攻占。”
济尔哈朗说道:“威远台在山海关以东,敌人没有攻占山海关,怎么可能把威远台拿下?”
“肯定是坐船来的。”代善冒出一句。
多尔衮点头道:“就是坐船来的。”
豪格走到多尔衮侧下方坐下:“盖州城不好打,昨天我有三员爱将,两死一残,再打下去都得死。”
代善说:“城西的工事修得不稳固,南蛮援军已经拔除沿河炮台,外延营寨的乌真哈超营也没了。一旦继续攻城,敌方援军肯定攻打我军西侧,我跟济尔哈朗的阵地非常危险。”
满达海提议道:“不如聚兵全力攻打敌方援军。”
济尔哈朗忍不住翻一个白眼:“盖州城的敌军又不是死人,咱们全力攻打他们的援军,城内守军必然寻机出战。而且,援军大营在海边,不止援军有火炮,援军的海船也有火炮。刚才是最好的攻打时机,现在已经被耽搁了,敌军站稳脚跟之后,打下那里跟攻城差不多困难。”
豪格没好气道:“难道咱们放弃盖州,又带着大军赶去救山海关?岂不是疲于奔命,被南蛮牵着鼻子走?”
多尔衮看向代善:“二哥是什么主意?”
代善叹息:“还能有什么主意?立即退兵,分兵守住耀州和海州,防止盖州之敌继续北上。然后主力屯兵宁远、锦州,休整一个月之后,征调更多粮草,再去救援山海关。不能直接去山海关,否则必被敌人以逸待劳击败!”
济尔哈朗也说:“山海关丢不得,一旦丢失,咱们又会被堵死在辽东。而那些南蛮子,打下山海关之后,接下来几年可以屯田,屯够了粮草随时都能出兵。到时候,宁远和锦州都危险了,再加上盖州之敌,咱们会被两面夹攻的,变成十多年前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