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清松了一口气,提议道,“爸妈,今天开业,要不,晚上我们两家在一起吃个饭,热闹热闹?”
到了晚上,丽瑛让云栋守店铺,她带了不少卤菜来。
“姑,辛苦了啊!”夏清笑道。
“辛苦啥?又不晒太阳,也不淋雨,就每天要去菜市场拖点货回来,等过一段时间,咱们熟悉了,都可以叫人把货送过来,我和你姑父把货洗一洗,往锅里一丢,哪里辛苦了?”
卢秋菊就炒了几个青菜,又蒸了点肉,从后面的鱼塘里捞了两条鱼,宰了,做成了红烧鱼,两家人围着餐桌吃起来了。
“二姑,立夏和立薇读书的话,这边一共有两所学校,一所是荣威外国语学校,这是一所私立学校,学费有点贵,一年下来大约三千多,另外一所是公立的,学费一学期一百多块钱。两所学校都能读,你和姑父商量一下,看上哪一所?”
夏清在听说了这边的公立学校一个学期才一百多之后,才有点明白,夏家村小学一个学期四五百块钱,是怎么回事了?
省城的消费比起乡下要高得多,学费反而便宜这么多。这很不正常,可是,乡下的老百姓大多没有反抗意识,但凡有口饭吃,能够活下去,谁也不会去当这出头鸟。
自古,民不与官斗!
卢秋菊也听出意味来了,“一个学期才一百多块钱?怎么这么便宜?肯定是我们那里那些当官的把钱贪了。”
到底是当官的吧钱贪了,还是财政拨款根本没有拨到乡下去,以至于学校为了撑下去而不得不涨学费,就不得而知了。
“妈,不管那些,反正我们已经出来了。”夏清笑道,“要不是读书读不下去,我也不会去想办法,要不是想办法,我们也不会奔到今天这一步。妈,自古道,祸福相依,以后我们只会越来越好。”
卢秋菊一下子释然了,“是这个道理。”
“你们过好了,我们也跟着享福。要不然,我和你姑父现在肯定在外头打工,两个伢就丢在家里,鬼知道以后长成什么样子?”
夏清是知道,立夏和立薇后来虽然都上了大学,但从小不在父母身边的缘故,性格都很内向,立夏后来还得了抑郁症,二姑愁立薇的婚事,夏清便把自己的同事郑沄介绍给了立薇。
两人结婚后,不到两年功夫,立薇生了个女儿。孩子不到一岁,两人就离了婚,男方家赔偿了四十万。
中途发生过很多事,卢秋菊给夏清打电话的时候,断断续续地会把立薇的一些事说给她听,立薇三不时地就发作,说郑沄杀过人,她要去报案;孩子出生后,她不许任何人碰,自己又不给孩子喂奶,半年都不许给孩子洗澡;再后来,两人离婚,谁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孩子本来是判给了郑沄,她居然也有办法给偷回来。一直到郑沄一家人跑到二姑家来寻孩子,二姑才知道,原来她和郑沄离婚了。
看到立薇虽然内向,但阳光的笑容,夏清想,那一世的悲剧,这一世应当不会再上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