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勤一席话,给夏崇平夫妇打开了一扇崭新的大门。有些话,夏清也跟夏崇平提过,比如说学酿酒。这件事可为,但不是三两天可以成就的事。
如果说,夏清只是想让父亲能够有个精神寄托,一生可以追求的事业,需要用一生来成就的话,杨勤就纯粹是生意经,很好实现了。
“我抽时间回去一趟,多弄点别的酒,高粱酒啊,糯米酒啊,粮食酒……多增加些品种,也好多卖点钱。”夏崇平看着自家柜台上,清一色摆的都是小麦酒,也顿觉不好意思,这也幸好是一些老客户,老客户介绍的新客户,才没有嫌弃他们。
要不然,这生意啊,定要亏得把裤子都卖了。
夏崇平一向雷厉风行,他说做就做,趁着离放学还有点时间,就骑着自行车在附近转悠起来,只可惜,这里真不比乡下,他转了小半日,也没有找到一家酿酒坊。
等放学的时候,两口子去接了三个孩子回来,夏崇平决定,明天一早,还是回一趟乡下,那边除了买高粱不方便,没法放高粱酒,小麦酒,粮食酒,糯米酒都很方便。
夏崇平他们口中的粮食酒,指的是谷酒。他们这里是平原地带,鱼米之乡,主食是水稻,其他的在他们眼里都是杂粮。
夏清本来打算去找岑可他们,看能不能让他们介绍一家酿酒坊,但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
盛夏杂货店是父母的产业,她要是干涉太多,父母做起生意来,如何有成就感?哪怕家里亏本,一年亏个十来万,十年下来,也没多少钱。
更何况,店铺是自己的,不需要交房租,一块钱一斤酒买来,一百块钱一斤卖出去,又不愁卖,怎么会亏本?
也因此,夏清没有操这个心。
吃饭的时候,夏崇平把自己的打算说了,他边喝点小酒,边说道,“清儿说让我学着酿酒,这可不是三两天能学会的,眼下生意还是重点,酿酒的事,等我慢慢学。”
“别的酒我不会酿,糯米酒我会,家里不是有大缸吗?明天我就开始酿酒。”卢秋菊兴致勃勃,她做一手好糯米酒,以前都是小打小闹,每次做个两三斤,家里一家老小喝,想到明天做的酒要用来卖钱,卢秋菊难免激动。
“我帮你吧!”家婆在旁边说道。
家婆虽然六十多了,也曾一度差点命赴黄泉,但最近几年,身体越养越好,人也越来越年轻,浑身都劲头十足,家里打扫卫生,洗衣服,做饭,她样样拿手,做得井井有条。
“妈的糯米酒做得好,我明天去买点糯米回来做酒。”
“要是家里自己酿酒的话,基本上酒酿好了就能卖,不用像以前那样放两三个月。”夏清提醒道,她家里现在的阵法比以前要强很多,时间越久,酒里面蕴含的灵气就越浓郁,两个月就能达到最大浓度,而这个浓度,若是放在以前盛夏鱼庄的话,差不多要一二十个月。
其实,如果价格按照灵气的浓度来算的话,如今的酒价要提升十倍。不过,夏清也不想敛财,钱财这东西,够用就行,她也就息了这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