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我,早就扎到水坑里去了。”
“嘿嘿,就这样的人脸皮厚,说什么都不怕。”
陈珪眼看议论的人越来越多,老脸烫的要命,急忙低声说道,“王从事,我们还是赶快回去吧。”
王楷立刻会意,大声说道,“来人,快保护沛相,千万不要让百姓扔东西伤到了。”
话音刚落,人群中立刻飞出来一些烂菜叶,顿时打中了迫不及防的陈珪。
转眼间,陈珪在脑袋上便被绿幽幽的白菜叶挂满了。
王楷大喊,“快保护沛相,万一有人扔石头,那可就糟了。”
原本手里没有白菜叶的百姓,听到王楷的话,顿时反应过来,纷纷蹲下身去捡石头。
陈珪吓得哎呀一声,也顾不上风度了,转身朝着雷薄身后的士兵冲去。
只要跑到了士兵中间,陈珪料那些无知的百姓也不敢动手了。
但是谁曾想到,士兵能看到陈珪跑过来,顿时哗啦一下散开了,整个场地上还是只剩下陈珪孤零零一个人。
“快打这个叛徒!”
“真是可恨,还是徐州名人,简直给我们徐州丢脸,给我狠狠地打!”
更有许多百姓暗恨陈珪以前目中无人的态度,此刻借机纷纷报仇。
等到王楷派人保护陈珪进城以后,陈珪的脑袋上已经满是大包。
“沛相,真是对不起了,没有保护好你,如果让温侯知道,一定会责怪我的。”
陈珪只感觉脑袋疼得厉害,不敢用手碰,只要一碰,便立刻撕心裂肺的疼痛。
“王从事,不怪你,如果没有你的保护,恐怕老夫,唉!”
看着陈珪的惨样,韩胤心中解恨,冷哼一声,“陈珪,算计跑得快,如果没有王从事保护你,我看你的脑袋就成烂泥了。”
说到这里,韩胤的语气停顿了一下,但紧接着,他也不等陈珪回答自己的话,便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也真是奇怪,为什么徐州百姓这么恨你,只要看着你回来,就用石头打你。
我看,以后你就老老实实呆在淮南,也不要惦记回来了,回来也是挨打。”
陈珪无言以对,只感觉心中苦涩无比。
雷薄突然开口说道,“真是奇怪,我手下的士兵都是勇猛之人,看到自己人受到威胁,一定会全力保护。
可是,刚才他们为什么散开,没有保护你,你说奇不奇怪?”
陈珪心中悲凉,欲哭无泪。
曾经在徐州名声显赫,无人不知,任何人看到了,也会以礼相待。
可是如今,竟然变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
原本对徐州还有些亲切感,可是经过今天之事后,陈珪只感觉心中冰凉,竟然有了一丝丝的陌生感。
如果这件事情传出去,不但这些无知百姓会看不起自己,就连自己的朋友,恐怕也羞于和自己见面。
第一次,陈珪心中有些后悔,如果老老实实在家颐养天年,就没有这么多事了。
到了现在,不但颜面无存,以后回徐州都难了。
王楷已经知道陈珪在暗害吕布,看到他一副面如死灰的样子,心中解恨。
“沛相,看来以后你回徐州,真的要小心了,要不你提前通知我,让我派重兵保护,这样才能安全一些。”
听到这番话,韩胤仰天大笑,“真是可笑,混到这种地步,竟然还有脸活着,也实在是厉害了。”
听到韩胤的讥讽,陈珪心中暗暗咬牙,等到灭了淮南,第一个不放过韩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