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弘听到这句话,冷汗唰的被吓得冒了出来,“韩从事,千万不可乱说,我怎么可能会做出这种事情?”
韩胤冷哼一声,“杨从事,既然做不出来,那你为什么要替他辩解?”
杨弘强笑着摆手,“韩从事,我这不是为他辩解,而是就事论事,如果陈珪真的做了你说的事情,我第一个不会放过他。
可是如果他没有做,你这样做岂不是冤枉了陈珪。”
说到这里,杨弘的语气停顿了一下,但紧接着,也不等别人回答,便自顾自的继续说道。
“更何况,陈珪这次前去借粮,可都是为了淮南的安危,如果真的诬陷了他,那岂不是寒了功臣的心。
陛下,这件事情还是要查清楚了,才能做决断呀!”
听到杨弘的这一番话,袁术的眉头也皱了起来,良久后,转头看着韩胤,缓缓问道。
“韩从事,你说这件事情是徐州传来的消息,那么,徐州的消息又是从何得来的呢?”
听闻此言,韩胤一愣,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由于事情紧急,王楷虽然传来消息,可是,韩胤并没有问清楚消息的来处。
见到这一幕,杨弘冷笑一声,“韩从事,我知道你和陈珪有恩怨,可是在此危难时刻,不能将个人的恩怨放在首位,我们要以大局为重,千万不能感情用事。”
说到这里,杨弘转头对着袁术拱了拱手,“陛下,依老臣所见,此事还是查清楚再做决断的好。”
袁术见到韩胤回答不出自己的问题,心中也有了疑心,“韩从事,难道你并不知道徐州消息的来处?”
韩胤拱了拱手,满脸愧色,“陛下,臣听到这个消息以后,怕延误了时机,立刻赶来禀报,所以并没有问清楚。”
杨弘冷笑一声,“韩从事,说不定这是徐州之计,想要让我们斩杀功,无法再从荆州借粮。
等到我淮南缺粮之时,恐怕就是徐州大举进攻之时,到那时候,韩从事,这个责任你能负得起吗?”
韩胤脸色变得更加难看,咬牙说道,“杨从事,我韩胤做事问心无愧,对陛下忠心耿耿,怎么可能做出你说的那种事情。”
就在二人争吵之时,阎象忽然开口说道,“陛下,我认为韩从事说的有道理。”
听闻此言,袁术皱了皱眉头,“阎主簿,这是为何?”
阎象缓缓说道,“按着陈珪所说,只要我们答应荆州刘景升,和他联合对付江东孙策,他就会答应借给我们粮食。
这些话表面看有些道理,可是仔细想想,对于荆州来说,江东孙策和我们,哪一方对他的威胁更大呢?”
听到这番话,袁术一愣,韩胤却顿时大喜,急忙说道,“陛下,当然是我们的威胁最大,孙策虽然占据了不少地盘,但是和淮南相比,简直是天差之别。
所以就算解除威胁,恐怕荆州刘景升先要解除的威胁是我们,而不是江东孙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