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他一样能为黎湘月付出很多,甚至包括他的生命!
骆茗雪踩着点儿,带着洒扫工具来到练功房。
练功房跟桑拿房一样,只有门没有窗,里面密不透气。人被关在里面时间长了,很容易产生压抑感和窒息感。
门开后,灌入来的新鲜空气冲散了里面的闷热气息。
黎川忙起身穿上衣。
骆茗雪还是看见了!
他胸前那两道触目惊心的伤痕!
她双眼一痛,倒吸一口气。
“这是怎么回事!?”
骆茗雪情急之下,上前阻止他穿衣遮疤。
她疼得眼红了。
“你那么厉害,身上怎么会有这么严重伤痕!?”
衣裳被强行扒开,黎川有些哭笑不得。
“事情都过去了。”
骆茗雪:“你跟谁打架了吗?还有人比你功夫厉害吗?”
“这是我该受的。”黎川轻笑一下。
骆茗雪不解:“你到底犯了什么错,要受到这么严重的惩罚!”
黎川交代:“我打坏了长林的腿。九施主为了他父母一个交代,就带着家法领着我去给他们赔罪。当他们的面,抽了我两鞭。这伤,就是那时候留下的。”
骆茗雪心疼不已。
“九爷下手也太狠了吧!你可是他亲儿子!”
她为黎川感到愤愤不平。
看骆茗雪为他落泪,黎川握住了她的手,“其实该打后背的。”
骆茗雪不禁问:“那为什么打这儿了呢?”
“是我自己要求的。”黎川轻轻抿了抿嘴,“理由可能会让你吃醋,也可能会让你释怀,看你自己怎么处理好情绪了。”
骆茗雪:“你说,我听着。”
“湘月是在我背上长大的。”黎川眼里多了些许戏谑的笑意,一边讲着他和黎湘月的故事一边观察骆茗雪的反应。“九施主执行家法那天,正好在下雨。受完罚后,我就去县城接湘月放学,一路把她背回来的。”
骆茗雪果然酸了!
她吃醋了!
她紧紧的咬着嘴唇不说话!
黎川神色些许黯然,又向她坦白:“可能因为这两道伤,这辈子注定了我只能把后背交给她,不能从正面去拥抱她。”
骆茗雪克制的问:“那小月月知道你受家法这个事吗?”
黎川颔首:“她知道。但是她以为伤在我后背,就很少让我背了。她现在也大了,不需要谁扶着、背着、抱着,就能走出自己的路来了。”
骆茗雪又隐忍的问:“那你甘心吗?”
黎川笑了一下,抬手刮着她的鼻尖,“小傻瓜,我是出家人,最擅长做的事就是用平常心对待每一个人每一件事。”
“切!”骆茗雪表示没看出来,“你怕是不知道你自己什么臭脾气!”
被拆台的黎川哭笑不得道:“当然我也是有情绪的啊!我就是在处理情绪方面,比一般人稍微强上了那么一点点。要不要我给你讲讲舍得论?”
“算了吧!”骆茗雪嘟着嘴,“我才不想听你长篇大论!”
她的手按着他的伤疤,“现在还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