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川闭着眼睛。
黎湘月刚才甩头发那一下,差点儿把他这双眼睛抽瞎!
骆茗雪跃跃欲试:“我能不能穿一下?”
“不行!”黎川强烈拒绝,“大族长族服的意义不一般。你命格轻,碰都不能碰!”
骆茗雪有些尴尬,悄声道:“没那么严重吧......”
黎川信誓旦旦:“上面的长寿线,会被你碰散的。”
黎湘月想了想,“好像是有这个说法。不过这都是老封建的说法了。”
“得得得!”黎川催她,“赶紧脱下来!你还想当睡衣穿着睡觉啊!”
“切,紧张一件衣服紧张的这么要命!”黎湘月脱下族服还给他。
黎川把族服重新挂回去。
骆茗雪却觉得道士并不是紧张衣服那么简单。
他紧张的是和黎湘月性命相关的东西!
如果族服上断了一根线头,他恐怕会发疯!
“啥都不懂!”黎川说,“老早以前,族里可是有专门看管大族长族服的负责人。后来族人的思想越来越开放,觉得这个职务没啥大作用,慢慢的就取消了。
再老早以前,负责人要是疏忽怠慢,让族服破了一点断一根线头,那都是杀头的罪过!去去去,都到一边去!”
“真是跟九爷越来越像了!”黎湘月吐槽一句,调头就走了。
骆茗雪凑近黎川,“这件衣服,我真的碰都不能碰啊?”
“不是针对你。你心里别闹别扭。”黎川解释说,“这都是我们族里的规矩。虽然这些规矩并不能改变大族长的命运,但都是我们族人放在里面美好的寄托。”
骆茗雪本来还挺在意的,听他这么说后心里释然了许多。
“你们说我命格轻,之前小月月也给我算过,说我是个短命的相。是不是也跟这个有关啊?”
黎川:“你能理解就好。你也要多注意,不能有大病。哪要不舒服,及时告诉我。”
“好的~”骆茗雪歪着头往他肩上靠了一下。
黎川故作庄重:“这位女施主,还请自重。”
骆茗雪嗔他:“装什么装,该破的戒都破了!”
黎川:“要不,今天晚上再破个戒?”
骆茗雪红了脸。“但是你不能像第一次那样按着我的手了!我身上的淤青,现在还没有下去呢!”
为了遮掩,她这两天穿的长袖。
“那不行。”黎川说,“你给我抓流血了,我就不能进祠堂了。”
骆茗雪脸色又红了几分。
夜晚。
黎湘月再次来到神殿,借着月色观赏被玻璃柜保护起来的族服。
正如黎川白天说的那样。
穿上了族服,就等于是站在了祠堂门前。
对黎氏祠堂,她每一刻都满怀敬畏之心,并不像她平时在人前表现出来的那样随意。
她来到观门口,吹着清凉的山风醒酒。
她干完了一大坛九爷酿造的果子酒,想试试看是不是真如老话说的那样酒壮怂人胆。
酒精的后劲儿上来。
她头脑开始发蒙。
可能是她喝得太多了,吹风也没有醒酒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