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
两人许久未见,自是十分亲热。
当初两个少年秦淮结义,结为异姓兄弟。如今各自都才十八岁,便一个贵为郡王、大将军,一个已经是右第四品的督学使者,又是天子宠臣,都是极其荣耀。只是,两人并未受身份束缚,依旧以兄弟相称,一如当初结义之时。
两人登上谢安的牛车,司马珂笑道:“还请贤弟带路,前往国子学与太学,看看大晋未来的栋梁之才!”
谢安身为督学使者,太学和国子学正是其管辖之内,但是两处学堂并不在一个地方。
国子学,为右第五品以上的官员的子弟设立,仅有三百余人,地址在建康宫北门附近。而太学经过两年的发展,已达三千多人,大多是寒门及右第五品以下官员的子弟,选址便是在当年天策军的驻地乐游苑。
两人乘车先是前往了国子学,司马珂只是随便转了一圈,便随谢安离去,直往太学而去。
他们去太学的时候,正是太学生下课之际,整个乐游苑到处都是前往用膳的太学生。
为了不惊动众太学生,司马珂和谢安两人,就坐在马车之上,掀开车帘,打量着这群熙熙攘攘的大晋年轻学子们。
司马珂见得这些太学生,一路欢声笑语,沿途还三五成群的讨论课堂上的内容,颇有点自己当年读大学时的感觉,脸上不禁露出了温暖的笑意。
这些,才是他将来真正要用上的栋梁之才。
谢安望着司马珂,笑问道:“贤兄为何轻国子学,而重太学?”
司马珂淡淡的笑了笑,道:“国子学皆世家豪门之子弟,必不愿随我北伐及治理江北之地。唯太学生,多出寒门之中,渴求建功立业,增长名望,以改变家族之命运。他日我若北伐,随我治理江北之地者,必多出自太学生。”
谢安脸色的笑容顿时黯淡了下来,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司马珂没有注意到谢安的神色,继续说道:“贤弟既为督学使者,掌太学,还请为愚兄多多考察贤能之辈。他日一旦愚兄渡江北伐,收复故土,须请贤弟为我多多荐举贤能。愚兄每攻取一郡,便治理安定一郡,步步为营,稳打稳扎,迟早必将胡虏驱逐出中土,复我大晋河山。”
谢安又点了点头,笑笑道:“现已过午时,不如愚弟做东,前往潘楼一叙,为贤兄接风,亦可好好畅谈一番。如何?”
司马珂因早餐吃了两顿,倒是不是很饿,此刻听谢安一提,这才想起已到了饭点,当即笑道:“如此甚好。”
………………
潘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