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阵之中的邓恒,见得赵军只是投了几颗烟弹,尚未反应过来这是毒烟,急忙喝令道:“见到烟弹,立即踩灭!前军举盾,阻挡烟弹!”
在他看来,用烟熏固然会造成一阵的混乱,但是这些羯人都悍不畏死,区区的浓烟并不会令其溃乱而逃,司马珂此招固然会给他增加麻烦,并不能打败他。
然而,形势的发展,并未按照他的想象所进行。
只是三颗毒气弹,便已将羯人搞得大乱。然而,司马珂却给羯人准备了将近三百颗的毒气弹。
呼呼呼~
又是三颗毒气弹在空中划过三道弧线,带着淅淅索索的火苗,和浓浓的黑烟,坠入了羯人丛中,后面的弓箭手和弩箭手,完全一阵大乱,在毒烟之中剧烈的咳嗽着,时不时的发出一阵叫骂声。
投石机投出三颗毒气弹之后,已经掌控了力度的大小,按照司马珂的要求,众人开始控制着投石机摆臂的力度,由近而远,均匀投弹。
先是放轻投石机摆臂的力度,投到一百二十步之外的羯人重甲刀盾兵丛中。只见得漫空飞舞的浓烟,十数颗毒气弹依次飞向羯人最近前的重甲大盾兵。
这些刀盾兵倒是比较鸡贼,高高的举着大盾,很多毒气弹都落在盾牌之上,虽然经风吹散,不少浓烟依旧吹向他们的鼻孔,但是却比起后面的羯人所受的毒烟的侵蚀轻了许多。
司马珂见状,当即让投弹的士卒,再次放轻摆臂的力度,将那毒气弹全部投到了重甲刀盾兵的近前。
呼呼呼~
二十余颗毒气弹,全部投到了羯人重甲刀盾兵近前的十步之内。此时正刮着西风,而且夜里风势极大,那一股股浓烟,借着风势,向羯人重甲盾兵丛飘去。虽然有盾牌挡住,但是缝隙依旧很大,那些毒烟无孔不入,借着风势,窜进了羯人重甲步卒之中。那些羯人很快便招架不住,一个个大声的咳嗽起来,眼泪直流,嗷嗷的叫着,骂着。
随着毒气弹越来越多,浓烟也越来越浓,一些前面的羯人已经招架不住,手中的大铁盾也举不起来,身子变得摇摇晃晃起来。铁盾一松,那在铁盾上燃烧的毒气弹,便落入了羯人重甲刀盾兵的丛中,浓烟将四周的羯人全部笼罩了起来,顿时令羯人愈发大乱。于是便形成了恶性循环,四周的羯人将士一乱,便有更多搭着天棚的铁盾放了下来,然后更多的毒气弹落入羯人丛中。
羯人用铁盾搭成的铜墙铁壁就此在毒气弹的侵蚀之中沦落,司马珂见状,令投毒气弹的将士继续加把劲,又投了三四十颗毒气弹投到那前头密密麻麻的重甲步卒丛中。
如此一来,整个羯人的前军丛中完全是黑烟滚滚的,全部被笼罩起来,浓烟之中,到处都是剧烈的咳嗽声和叫骂声,随后已经有人开始倒了下去。
羽林骑幸得离了一百多步远,而且风向往对面吹,口鼻又用湿布蒙住,故此无恙。
眼见得毒烟弹已经凑效,司马珂继续喝令投石车向前投弹,众投石手也加大了摆臂摆动的幅度,将毒烟弹向前往投掷。
紧接着,羯人的上空浓烟滚滚,越来越多的毒气弹飞来,落入羯人的丛中。
余下的一百多个毒烟弹,逐次渐进,分别按照一百五十步,一百八十步,两百步……三百步,最远之处投到了三百五十多步外,投到了邓恒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