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妄低了头，视线轻飘飘地落在了裴舒伸出的手上。
小姑娘的手指很细，皮肤白得像是玉脂，指尖是浅浅的粉，指甲剪的很短，看起来圆润而又健康。
他视线往上移了移，落到了裴舒的脸上。
和她自我介绍的一样，她确实很“肤白貌美”。不是那种没什么血色的苍白，而是透着浅粉的健康色泽。她眼睛偏圆，眼尾有一点钝感，像是什么小动物，看起来天真而又无辜。
林妄收回了视线：“包养？”
他强迫症一般，又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袖扣，然后轻蔑地、漠然地嗤笑了一声：“怎么？你觉得我会和他有一样垃圾的审美？”
林妄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微微弯了腰，骤然逼到了她的脸前：“还是你觉得，你刚刚的表演能吸引我的注意力？”
他敛了眼睫，视线嘲讽般地落下——
裴舒忽然抬了手，捏住了他的手腕，一把推开了林妄：“没吸引到你的注意力？”
她疑惑道：“那你现在为什么在和我废话，而不是转身就走？”
林妄忽然收拢了指尖。
他低头盯了一会儿裴舒，然后猛然抿住了唇，冷眼扫了她一眼，转身离开了办公室。
“喔。”裴舒歪了歪头：“他急了他急了，他一定是被我戳破了心事——”
她低声嘟囔了两句，然后扭回头，看向了那个无助弱小但肥胖的高层。
裴舒对他露出了一个和蔼的笑：“你想要声名鹊起吗？”
高层脸上的肥肉抖了抖。
他厌恶而又烦躁地看向了裴舒：“你想要什么东西？”
高层鄙夷道：“钱？资源？”他哈哈大笑起来：“你不会想要我出面帮你澄清吧，小姑娘？”
裴舒没什么表情地盯了他一会儿，然后抬了一下腿，把门踹上了。
那高层意外了一下，然后冷笑了起来：“林总不想包养你，所以你想找我包养——”
“想你妹。”裴舒面无表情地骂了一句，然后她揉了揉自己的手，突然抡起手臂，一拳狠狠捣在了高层的肩膀上。
巨大的痛感一下子传了过来，那高层张嘴想要尖叫，但是声音还没有发出来，裴舒就眼疾手快地捂住了他的嘴。
然后她挥起了拳头，再一次狠狠捣在了他的腹部！
那高层登时白了脸色。
裴舒结结实实地揍了他好几拳，直到他满头虚汗，整个人都瘫在了沙发上，才松开了手。
她对这个高层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想包养我？”
她亮起了自己的拳头。
那高层一边急促地喘着气儿，一边疯狂地摇起了头。
裴舒把手轻轻搭在了他的肩膀上，笑容更加亲切和蔼：“但我想要钱。”
那高层“啪”一下从口袋里摸出了支票，他颤巍巍地在上面填了个数，又签好了名，然后抖着手撕下了支票，递到了裴舒面前，问道：“可……可以吗？”
裴舒扫了一眼支票的数额，将它揣进了衣兜里。
然后她拿起了手机，把摄像头对准了那个高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