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妈。”林妄的声音忽然响了起来。
保姆抬了一下头，一眼看见了站在二楼楼梯口的林妄，然后她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笑着喊了一声：“先生。”
她没再回答裴舒的问题，往前走了两步，汇报一般地道：“先生，裴小姐说您撵她走。”
林妄皱了皱眉。
他居高临下地觑了一眼裴舒，然后把指尖搭在了一旁的楼梯扶手上：“你是傻子吗？”
他指尖烦躁地点了点扶手：“我只是让你离开书房，没让你从别墅离开。”
裴舒“？”
正常人都不会这么理解那句“滚出去”吧？
她歪了歪头，正想辩驳林妄，就听见手机“嗡”一声震动了起来。
她接了电话，还没有出声，就听见经纪人急促的声音：“你还在家吗？这两天你都不要出去！”
他愤怒地道：“这群狗仔疯了吗！他们不知道从哪里扒出了你的新地址，现在全蹲守在你的屋外！”
“神经病吧。”经纪人骂骂咧咧了好一通，又忍不住叹气：“你家里有吃的吧？”
“你在家呆两天，等热度过了，那群狗仔就不会继续围堵你了。”经纪人说着，又疑惑了起来：“热搜那个到底怎么回事儿啊。林总和你到底什么关系？”
裴舒眨了眨眼睛。
她看了一眼二楼站着的林妄，又想了想伪造的那份聊天记录，然后道：“男女朋友。”
“男朋友？”经纪人突然嗤笑了一声：“林总真要是你的男朋友，你能当这么多年的十八线糊咖？”
裴舒扯了扯自己的衣摆：“你也知道不可能是男女朋友。”
“那还能剩下什么关系？”她笑了起来：“包养嘛。”
经纪人：“？”
他难以置信地问：“你说什么？”
裴舒很照顾中老年人日趋下降的听力，放缓了声音，抬高了音调，一字一顿地给他念：“我说，我被林总包养——”
“裴舒。”林妄忽然出了声，他垂着眉，眼睫半敛着，眼尾扬起，看起来格外得冷淡：“我要休息了。”
裴舒“啊”了一声，她一时间没能理解林妄话里的意思，愣了一下，便听见手机里传来了经纪人的尖叫声：“裴舒！你在林总家里吗？你——”
裴舒“啪”一声挂断了电话。
她把手机揣进了衣兜里，歪着头打量了好一会儿林妄，然后仔细琢磨了一下他话里的意思。
她是被林妄包养的，包养嘛，不都是为了做一些生命大和谐的事情嘛。现在林妄主动说他想休息，那就是想睡觉，也就是说……
裴舒睁大眼睛，往楼上跑了两步，扒着扶手：“我知道啦。”
她扭头看向了楼下站着的佣人：“哪里是客房呀？”
佣人走了上来，带着她去了客房，裴舒进了屋，飞快地冲洗了一下自己，然后穿好了睡衣，带着自己还有些湿哒哒的头发，推开了林妄的书房门。
她笑盈盈地探进去一个脑袋：“我来找你啦，你什么时候睡觉呀？”
裴舒对上了一个电脑屏幕，还有电脑视频会议里望来的十几双眼睛。
————
【作者的话】
林妄：我要休息了（你安静点快挂电话）
裴舒：（我懂我这就把自己洗刷一下送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