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他觉得张叔那老板应该是个好人。
“刚才那大傻子应该是张叔老板的儿子,但是看来这是虎父犬子啊,这特么生了个什么畸形玩意出来。”
刚才的话他大概也听明白了,张叔那老板的儿子回来了,这房子对方要收回去。
对方的房子陈乐道也不可能说不让对方收回去,看那年轻人的嚣张样,他是不可能继续住下了。别说他,说不定连张叔一家都得搬走。
“我倒是没什么,但这搬出去,对张叔他们就有点雪上加霜了啊!”
张叔一家正是经济困难的时候,现在突然让他们搬走,只怕对他们会是个不小的问题。
“哎,再说吧,这麻烦事怎么一茬接一茬,还没完没了了!”
到上海滩这段时间,陈乐道感觉自己尽处理些糟糕事情,先是横三,又是陈连山,现在麻烦又来了!
“日本人没见着,电视剧中那些各种间谍也没遇到,一腔热血没处释放啊!”
躺在温暖的被窝中,陈乐道感觉再这样下去他就要保暖思yinyu了。
......
“老爷,杜邦那里一直在催我们把地契给他。”冯公馆,冯敬尧握着一根粗大的毛笔写着字,祥叔在旁边轻声说道。
冯敬尧就是个甩手掌柜,冯氏商会的大事虽然都是他在拿捏,但除了大事,他却是啥都不管,全撂给祥叔。祥叔虽然权利很大,但活得太累。他比冯敬尧还大几岁,早到了退休的年纪,冯老头这么干,颇有点资本家压榨劳动力的感觉。虽然在冯氏商会中不知道有多少渴望取代祥叔的位置。
“呵呵,不慌。这年代做生意不能太相信别人,等他什么时候把该付的帐都付了,地契什么时候再交给他。”
冯敬尧要想成为公董局华董,就必须得到杜邦这几位董事的支持。他帮杜邦把连山纱厂的地契拿到手了,但杜邦可还没有那华董的事给他搞定。
风风雨雨这么多年,冯敬尧很清楚信任这东西最廉价,筹码只有握在自己手里才叫筹码。
祥叔听完点了点头,没说什么,反正他也就只是个莫得感情的工具人。
“那方小姐那边怎么处理?杜邦最近一直在约方小姐,但方小姐一直避着他。”
方艳云和冯敬尧关系特殊,祥叔不知道这件事到底该怎么处理,只能问冯敬尧。
“呵呵,这群外国老黄毛嘴上说着什么浪漫,这不心里还是一肚子男盗女娼的荒唐事。”冯敬尧笑呵呵说道,语气带着丝嘲讽。却是没有一点不爽的样子。
方艳云本就是他带去认识杜邦的,对杜邦现在的作为,他早就有所预料,丝毫不已为奇。
“不用管他们,女人嘛,一辈子有一个最爱的就够了。女人那么多,一个人哪能忙得过来。”
冯敬尧的太太自始至终都只有一人,就是冯程程已经去世的母亲。冯老头千百般不好,但这一件事,却是没动摇过。
虽然两人只有一个女儿,但冯敬尧从来没想过要续弦生个儿子来传宗接待。老婆死后,他所有的爱,便全都给了冯程程。
这一点,只怕是陈乐道这个后来者都比不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