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日不落帝国吧,当他们的军事实力日益强大,但国土面积却一成不变时,他们就会滋生野心。不是所有国家都如同我们一般爱好和平的。”
陈乐道还有很多东西可以说,但担心那些东西引来神秘的404,说到这便不打算继续说下去。
薛良英沉默下来,他很聪明,有些东西他一听就能分辨其真假对错。陈乐道说的或许片面,但有其道理。两人的话题说到这就结束了,没有继续下去的必要。
外面日头已经跑到西边,渐渐临暮,陈乐道拿起外套和礼帽朝外面走去,没打扰站在窗户处看窗外斜阳欲落的薛良英。薛良英需要好好思考。
方艳云上午给他来电话,约他晚上去夜未央。现在差不多是时间了。
千百年前杜牧曾说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如今,陈乐道感觉这上海滩已经有了这诗中的一二韵味。他也不能免俗。
坐上昨天从夜未央开来的车,陈乐道朝夜未央而去。车是陈乐道让韦正云给他准备的,除了自己这辆,夜未央还备有两辆车,算是舞厅公用,平时则作为韦正云和丁力两人的车。
沿着脑中的路线,陈乐道开着车朝夜未央而去,法租界的路他现在基本上以经熟悉。至于再远点的,则靠车上准备的地图。
虽然说是让张叔当他的司机,但没有特别需要之时,陈乐道依旧是自己开车。他在巡捕房还只是一个翻译,配个司机有些高调了。
陈乐道到时,方艳云已经在里面等着,走进大门,齐整的“老板”称呼让陈乐道脚步有点飘飘然。这种感觉虽然以经有过很多次,但每次听到时陈乐道都感觉心底一震。
这种代表着权力的称呼,确实容易让男人迷醉。项羽当年说出彼可取而代之,想必也是如那些阅读小说时的可爱读者一般,将自己代入了秦始皇的视角,净做些异想天开的美梦*=*!
霸王虽猛,但永远都不可能代替始皇。其他皇帝用千古一帝的称号或许有争议,但始皇没有。
振长策而于宇内,吞二周而亡诸侯,履至尊而制**,执敲扑而鞭笞天下。
却匈奴七百余里,胡人不敢南下而牧马,士不敢弯弓而抱怨。
这是何等的意气风发。始皇一生,只有一个遗憾,忘了向天再借五百年。
“不好意思,来晚了。”陈乐道在方艳云对面坐下,方艳云轻轻一笑,熄灭手中的仙女香烟,“没事,我也刚刚到。”
这一次,韦正云和丁力都识趣的没有过来打扰两人,王六看到陈乐道后本想过来,却被旁边眼疾手快的丁力给抓住。
“阿力,你拉我干什么,老板来了!”王六自然不可能同其他人一般叫丁力力哥,而是和陈乐道一样叫他阿力。
“你傻啊,没看见方小姐在那里么,不要去打扰大哥。”丁力拉着王六往另一边去,免得这家伙去破坏陈乐道的好事。
王六忍不住摸了摸脑袋,他好像听懂了,又好像什么都没听懂。
“今天怎么想着来这里?”陈乐道看着方艳云,感觉这姐姐好像每天都多愁善感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