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等他双手触到铁门,出尘子拔一出手槍对准门缝,扣动扳机就是一槍。子弹力道极大,打得女一尸一向后一仰。而无心和刘平抓住机会推动铁门,竭尽全力的想要把门重新关严。哪知他一股子力气还没使完,旁边一扇铁门也有了动静。出尘子合身扑上来顶一住铁门,苍白着脸问道:“借尸还魂?”
刘平双脚蹬地,背靠铁门对无心道:“锁魂的阵法一定是出了问题,洞里的鬼魂现在自由了!”
外面不知来了什么东西,咚咚的在撞铁门。出尘子效仿刘平,也用双脚蹬地借力。马尾巴辫子散开了,他一头一脸全是头发:“怎么办?”
刘平简直快要忘了喘气:“不知道!”
三人都是身强力不亏的人,然而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一群狼。况且狼还有着趋利避害的本能,外面那一群行一尸一走肉却都是撞了南墙也不回头的家伙。无心背倚铁门,就觉得身后一股子推力十分强大,自己的双脚蹬在石板地上,身不由己的在一点一点往前蹭。
出尘子比他个子大分量重,这时倒是稍稍有了一点优势。抬起一只手摸进怀里,他咬牙切齿的开口说道:“空海,无心,我们不能坐以待毙。我这里还有许多驱鬼的符咒,多少总会有点效验。”
刘平和无心立刻扭头望向了他:“怎么用?”
无尘子深吸一口气,合身猛的向后一顶,把已经被微微推动的铁门顶回了原位:“只要贴到外面门板上就行!”
刘平和无心登时拧起了眉毛。一门之隔便是凶残的活死人,谁有本事跑出去贴纸符?只怕是刚一露头,便被一尸一首们撕碎活嚼了!
可是不冒这个险也不行,行尸走肉们打起冲锋可是不含糊的,横竖已经全是死人,在铁门上撞成粉身碎骨也不在乎。对着出尘子一点头,刘平和无心决定和他分工协作,务必做成此事。
三言两语的一交一谈过后,出尘子咬破舌一尖,连血带唾沫的在纸符后面一舔一了一大口。把纸符一交一给刘平和无心,他把贴身藏着的勃朗宁小手槍也拔一出来了。忙里偷闲的重新扎好马尾巴辫子,他双手握槍,提起了精神。
刘平的身一体略略松了点劲,让一扇铁门缓缓开出缝隙。一转身面对了铁门门缝,他就见门外黑黢黢的全是人形,借着门内两边的油灯光明,他就见一张铁青的面孔直凑上来。
鼻子是鼻子眼睛是眼睛的,很有几分人样子;不料在发现门缝不足以让脑袋探一入之后,这位体面的活死人骤然张大了嘴,一口便咬上了铁门边缘。刘平不敢耽搁,顺着门缝伸出左手臂,“啪”的一声就把纸符贴到了铁门外面。
刘平连忙缩回了手,而出尘子抓住时机瞄准门缝,一槍先把咬铁门的活死人轰了个倒仰。接连扣动扳机又打出几槍,他虽然不能把外面的尸首再杀一遍,但是利用子弹的冲力,倒是把积极进门的几位全轰了个东倒西歪。
刘平收回手推动铁门,使出拼命的力气把铁门重新关好。倚着铁门等了片刻,他发现自己这一边果然是安静了,可是出尘子和无心所顶一住的另一扇铁门则是情形不妙,被外面的行一尸一走肉冲撞的咚咚直响。显见一张纸符还不够用,须得再加一张。
出尘子趁着舌一尖伤口还新鲜,又取出一张纸符一舔一了一口。二人故技重施,无心故意把手背伤口渗出的淡淡鲜血抹开了,然后在出尘子的双槍掩护下,险伶伶的再次开了门缝,贴出纸符。
果然,这次他没有再受伤害;出尘子也不含糊,槍槍不落空。眼看中弹的一尸一首摇摇晃晃的又要爬起来了,他和无心一起发力,大喝一声推动铁门,把两扇大门彻底关严实了。
门外渐渐的安静了,但也不是纯粹的没了声音。尸首们依旧在动,只是不再冲击铁门。出尘子松了口气,无心留意到了,也跟着发出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