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琉璃匍匐在地上,在低低的铃铛声中爬向马英豪。伸手抱过地上的婴一尸一,他慢慢后退,同时把婴一尸一揣回了怀中。
而马英豪单手叉腰,翻着白眼,心中暗想:“花树山河?二姨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怎么会看到花树山河?家里有花树山河吗?还真有,后花园子里,花,树,山,河,都有。”
收回目光望向白琉璃,他毫无预兆的转移了话题:“你需要什么吗?”
白琉璃双手抱在胸前,抱的是兽皮下面的婴一尸一:“我要盐。还有,去找我的针。”
马英豪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然后忽然对他一笑:“辛苦你了。”
黑暗中起了铃铛响,是白琉璃缩回了角落。
马英豪向上回到人间,花了两个小时沐浴更衣。若有所思的走到电话机前,他将一只手搭上话筒,想了又想之后,他抄起话筒,要通了长途电话。
电话连到了北京马宅,听筒中响起了娇滴滴的女子声音。马英豪清了清喉咙,唤了一声:“八姨一娘一,我是英豪。”
八姨一娘一立刻就笑了,语气柔和之极。而马英豪继续问道:“俊杰在吗?他让我为他买几本图画书,我要问问他要求的程度。”
不出片刻,听筒里面变了声音,马俊杰清清楚楚的“喂”了一声:“大哥。”
马英豪笑道:“俊杰,要不要到天津玩两天?大哥招待你。”
马俊杰的声音低了些许,然而依旧清晰:“你们大人的事情,不要找我。我该说的都说过了,以后你不要再问,我也不想再提!”
马英豪问道:“俊杰,你以为二姨一娘一的死,和我有关系?”
马俊杰加重了语气:“我什么都不知道!”
然后“咔哒”一声,电话被挂断了。
刘平花了整整一天的时间画符,画了个人仰马翻乱七八糟。纸符高高摞起了一大叠,其中没有几张是真有效验的。画符至少要讲个心无旁骛一气呵成,可是刘平的心灵像是一片空场地,四面八方的风随便过,他即便经过了十年的练一习一,也依然还是“定”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