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春夏回头,一只箭矢穿透刘灵官的左肩,狂澜生将手中的粗鞭舞的虎虎生风,飞来箭矢不能接近三人。郑姑娘一脸担忧的要去扶他,被刘灵官一把推开,“新竹,小心!”
两人拉开距离,狂澜生兼顾不暇,何春夏只得退回,一同掩护两人藏进丛林中。
四人跑过一阵,狂澜生闭眼再睁,双目恢复如常,冲另三人摇摇头,示意身后并无追兵。
“太憋屈了,几十个人,按箭矢力道看,学艺都不精,就这想杀干净千余人!真是奇怪,若是在来时路再设百余精兵伏击,两面夹击,这些人都逃不掉。”狂澜生皱着眉头,这刺杀,天时,地利占尽优势,却输在人上,难道是匪?这些刺客只是放箭,并不近身搏杀,为什么?
真是憋屈,只是放箭!
人少武功低,却借着天时地利的优势杀了这么多人!狂澜生有些懊恼,哭丧声太大太杂,他一时间竟没留意到有埋伏。他鬼使神差般看向了郑新竹和刘灵官二人。
两人不再顾忌,郑新竹满眼担忧的深情望他,紧紧攥住他的手扶他前进。
刘灵官,不是和苏瑶池...狂澜生皱眉。
刘灵官留意到狂澜生的眼神不住瞥向自己,嘴唇渐渐发白,脚步慢了些,用嘶哑的声音咳嗽两声,“我好像中毒了。”
狂澜生疑惑地看向自己的右手手心。
何春夏立刻要狂澜生先背刘灵官跑去找大夫。
“不,不能再拖了,这毒可用内力化解,我内力浑厚,先在此地运功便可。”刘灵官盘腿坐下,喃喃自语,“还需要一人为我掠阵,不让山中野兽近身,澜生兄也受了伤,何姑娘,你带澜生兄先走。”
“她一个弱女子怎么应对野兽?还是我留下。”何春夏摇头。
“不!只有我熟悉南京城,待会排完毒后才方便送新竹姑娘回家。”刘灵官赶忙解释,想要留住已经羞红了脸的郑新竹。
他突然愣住,口腔中涌起血腥气味。
血,甜美又炽热。
机会。
该吃掉谁?
郑新竹还是何春夏?
毫不犹豫。
“那就多谢何姑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