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少友没有反应,宁夏又问了两声,苏少友还是没有反应。
忽地,不远处的茶几上,一个木雕,嗖地一下,化作一股轻烟。
“消息傀儡。适才说话的是它。”
宁夏心里咯噔一下,忽地,苏少友软软倒地,胸前塌陷下一大块。
“东家,杀人啦,杀人啦……”
锦袍管家惊呼一声,掉头就跑。
宁夏虽惊不乱,身形展动,朝锦袍管家抓去。
迷雾重重,宁夏感觉有一张无形大网,正朝自己笼罩而来,自己越是挣扎,这张无形大网,便越是紧绷。
苏少友既死,锦袍管家已是唯一的目击者。
宁夏绝不允许这个活口有失,他全力施展,所过之处,宛若挨了炮弹,大量的石块碎裂,泥土翻起。
几个跳跃,宁夏便拦住了锦袍管事,高声道,“此事蹊跷,不要乱走。”
岂料他话音方落,一道无形气旋斩出,正中锦袍管事脖颈。
嘶,锦袍管事的脖子顿时拉出一条血线,一道血箭飚出数尺。
不少听见动静的护院从各处跳了出来,将宁夏团团围住,宁夏一颗心跌入谷底。
他取出讯珏,连续给黄有涯,莫文卫发去了信息。
这个档口,他只剩了两个选择。
一个是逃走,这是他一闪念的选择,也是最合逻辑的选择。
宁夏有预感,这张大网编织已经很久了。
至少从魏先生和自己碰面开始,这张大网已经开始了。
而魏先生和自己见面,已经是小半年前的事了。
这么长的时间,足够人家将这张网编织得无比细密了。
所以,他留下来,很可能就是自投死路。
然而,他到底没选这条路,乃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这一走,这案子就彻底坐实了。
他自己的名声和前途尽毁也就罢了,但还有一系列和他相关的人,都会受到牵连。
毕竟人家给他栽的是“人奸”这顶沉重的帽子。
一旦罪名坐实,必定上查三代,下查亲朋。
所以,宁夏不能走,他留下来,只是能为和他相关的人一证清白。
既然不能走,宁夏只能迅速将情况,告知黄有涯、莫文卫,不求他们帮忙运作,只希望他们早做准备。
黄有涯来得很快,几乎和巡检司司判刘铭赶了个前后脚。
黄有涯想将宁夏带走,遭到了刘铭的强烈反对。
紧接着,学宫和汝南城的高层纷至杳来。
在祝束流发了狠话后,主事的副城主张谦最终同意,宁夏由巡检司和神一学宫风纪处的人共同看守。
汝南城怀南堂,汝南的最高权力机关,夜色已深,整个怀南堂灯火通明。
汝南自副城主张谦以下,共计十余高官在座。
神一学宫的阵容就强大多了,祝束流,黄有涯,颜副教务长,莫文卫,几大主任执教,各堂负责人都到了。
张谦道,“案情很复杂,宁夏坚持说他没杀苏少友和多宝堂的管事宋涛。可问题是,据向多宝堂的人多番求证,就在宁夏到来前半个时辰内,他们还见过苏少友。
短短半个时辰,只有宁夏见过苏少友,目击证人宋涛也死在他怀里。
虽然没有人亲眼见到宁夏杀人,但这样的证据,对他是很不利的。
老祝,还有诸位我知道神一培养一名天才学员不容易,但现在的现实情况就是如此,宁夏暂时无法脱罪。”
莫文卫尖声道,“杀人总要有理由,若是宁夏杀苏少友,他到底出于什么动机?我看是有人杀人灭口,栽赃嫁祸。
苏少友身死,宁夏立时给我来了消息,详细说了经过。此次要抓的蒋梦楚就是苏少友介绍宁夏认识的。”